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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一手解开衣带,唐越见状,将锁子甲塞到她手里,道:“你不穿,我便喊陶希夷罗松过来,按着你穿。”
祝逢春惊得张了口,看唐越半晌,笑t道:“你不是不喜欢我找眷侣么,怎么还送男子来我卧房?”
唐越一张小脸霎时变得通红,半晌,她道:“身为侍卫,我先要护着你的性命。”
“我知道。”
祝逢春捏了下她的脸蛋,挑眉道,“这样,你亲我一口,我便把这东西穿上。”
“逢春!”
“不亲便算了,横竖你们三个加在一起,也未必按得住我。”
话音刚落,祝逢春便觉脸颊被轻轻碰了一碰,抬头看唐越,她已直起身子,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行了,过来帮我更衣,一点小事,有什么可脸红。”
唐越不语,只服侍她脱了袄袍,套了锁子甲,待她躺入被中,幽幽道:“你一天天风流惯了,自然不脸红,哪知我们这些俗子,遇一点事能想上多久。”
说完这话,唐越退出卧房。
祝逢春轻轻一笑,合上双眼,大略算一遍明日战局,放开心神沉沉睡去。
次日,众人来到猎场,随礼官祭了天地,言说大齐戎狄永世通好。
礼毕,魏明渊向前射了一箭,正正射在靶心,引得周围人一片喝彩。
魏昭拱了拱手,拿起角弓也射一箭,众人听得风响,向前看去,靶上空空如也,往前三丈多远,一支白羽竖在地上,箭头没入一只锦鸡。
“皇兄,承让了。”
魏昭微微颔首,命人捡起锦鸡。
魏明渊盯着锦鸡火红的腹毛,悻悻道:“皇妹射艺自是超群,今日率众围猎,得此锦鸡,乃是天大的吉兆。
往后一年,大齐也好,戎狄也罢,都必将风调雨顺。”
闻言,周围臣子都来贺喜。
魏昭道:“因是吉兆,我这一箭只射了翅膀,包了伤口,好生将养,也算一只珍禽,不若便赠与戎狄使臣,显我大齐之宽厚。”
她正说着,那锦鸡扑腾起来,颜登走来看了伤口,点一点头,命大夫过来包扎。
戎狄使臣受这一礼,连声向魏昭道谢。
魏昭应了两声,便又看向魏明渊。
两人各自领人骑上马匹,奔去不同的方向。
此番围猎自辰时起,至酉牌终,中间不停不歇。
走入山林不久,魏昭这五人分散开来,祝逢春行了一阵,望魏昭背影消失不见,下马在树上做了标志。
圣上病危,储君未立,皇子丞相离京,此时京中若有动乱,改朝换代都未可知。
这个道理,魏昭明白,魏明渊明白,先前两人射箭,射的不是靶子,不是锦鸡,而是大齐的万里江山。
应该思量的,是徐家和戎狄使臣都做了什么。
前者一直是旧党中流砥柱,选择魏明渊,必是提了废除新政的条件;后者几次对她不敬,明显是戎狄太后符燕的手下,千里迢迢来到东京,必是怀了削弱大齐的心思。
“东风,你射多少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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