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璞无奈地将自己的手举起来在九尘的面前晃了晃。
九尘知晓她的意思,他用手轻轻将药丸撵开,涂在明璞的左手小臂上。
明璞左手小臂大抵是最严重的地方了,皮肉通红,微微翻了出来,她苦中作乐地觉得自己的左臂像一只红烧猪肘子。
修长的手指用指腹轻柔地将药涂在她的小臂上,那药冰冰凉凉,明璞的灼烧感和疼痛感逐渐的减了下去。
“攸女擅琴。”
九尘一边将药仔细上着,一边随意开口道。
“嗯?我知道攸女擅琴啊。”
明璞对于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有些懵。
“攸女擅琴不擅刀器,可帝江一战,你用了刀。”
“嗯?你是说我在东越面前露馅了吗?”
明璞不太喜欢说谜语,点破道。
九尘摇了摇头,“我不知,但这梦境看起来很稳定。
也许他没有现外来者,也许他觉了但他不在意这些。”
这个老友的心思,九尘看不出也猜不到。
“你之前同我说过,若要活着,先得保障梦境稳定,若要出去,便要找到梦主看不破的执念,若是执念一了,梦自然便破了。”
明璞露出思考的表情,“神也会有看不破的执念吗……神的执念到底会是什么呢?”
“你何时同东越去喝酒?”
九尘突然话锋一转。
“嗯?”
话题换得猝不及防,明璞下意识答道:“他既救了我的命,何时喝酒自然要看他。”
“我术法尽失,你也救了我的命。”
九尘上药的手顿了顿,继续道,“他救了你的命,你便要请你的救命恩人喝酒,那你救了我的命,要我如何相报?嗯?”
若是明璞久经情场的话,便会听出来这话中有些微妙的酸味儿,可明璞偏是个还没开窍的,心比碗口大。
不过如若不是如她这般没心没肺,怕是也熬不过早年间那段暗无天日的流浪岁月。
其实明璞打心眼里觉得那小仙君如今所处境地同她脱不开干系,救下他不过是举手之劳,毕竟救不救她与帝江都终有一战,没想着狭恩图报。
不过……明璞的左手小臂上冰冰凉凉的一片,舒服极了。
“那个……如果你非要报答的话,嗯……你这药能多给我几颗吗?我想在别的地方也涂上。”
九尘将瓷瓶打开,里面早已是空空如也。
万年长成的雪莲极其难得,这么多年他也就得了三株,然后制成了这三颗生肌丸。
“拿性命去冒险不是什么好习惯。”
九尘望着明璞红肿溃败的手臂,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明璞听到这话陷入了沉思,短暂沉思之后声音极轻地开口道,“他们赌命是为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我赌命不是为了死,而是为了活。”
少女的头转向窗外,眼睛有些失焦,不知道在望向何处,活着,然后呢?明璞不知道,但总归,先活着吧。
一次次的退无可退,赌命或许还能有生机,不堵的话……明璞轻轻摇了摇头,终于现出了独属于这个年纪的属于少女的迷茫,“我特别想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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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那日上古凶兽突然朝不周山难之后,不周山的精怪生灵白天便不大出来了,明璞躺在小院儿的藤椅上晒着太阳,藤椅是那种能摇起来的躺椅,明璞躺在上面摇摇晃晃的,天上挂着的太阳在明璞的眼中也是一晃一晃的。
虽然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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