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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是这样说,这三个月找了他六次的人除了他也没有别人。
沈星河早就被他半月找一次的行径弄得没了火气,实在不想在这种事上同他争辩,“你昨日睡在这里?”
“也不只是昨日”
,顾九思脱了外衣,打着哈欠就上了床榻,“你走以后的三个月我都睡在这里。
我寻思着别说是床榻了,就是……”
他又打了个哈欠,“总之我睡了也不止一两回了,就没跟你说。”
顾九思似乎困极了,打个招呼就要躺下,却被沈星河突然握住手腕。
他啧了一声,也没将手抽回去,“怎么,这时候想起来杀我了?可你出去一趟,难道糊涂了不成?命门是在右手,你抓的是左手。
要是哪天你左右不分被传出去了,这多不好听。”
“顾九思”
,沈星河也没跟他废话,“你中毒了,谁给你下的毒?”
顾九思有点不想理他,躺下去任由他拉着。
沈星河却总是比他有耐心的多,大有他不说,他就一直站在那里不动的意思。
就这么过了一刻又一刻,沈星河传过来的灵力都把他身上的毒清理完了,他还是站在那里不动。
顾九思气的牙痒痒,怒气一上头连什么尊主威严都不顾了,爬起来就去咬沈星河握着他的手。
沈星河还是没动,顾九思剎不住车,只好变咬为亲。
“你怎么能这么倔?”
顾九思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怪不得你徒弟们个个倔得像头牛,原来全是学的你。”
“你连毒都能清,还认不出是哪个?赶紧给我把手松开,跟你四个徒弟来来回回打了三天,我困死了。”
沈星河松开了手,却仍旧没有离开,“多年前世间流传一种毒药,中毒者三日必死。
尸体会变成药性更强的毒物,触之立毙。
凡人以为它是巫毒蛊术,将它取名为巫蛊之俑。”
“后来制出这种毒物的人被灭了口,仅留下了一个孤女。
她叫秦海许,被我的大徒弟杜雁云捡回来,成了我第四个徒弟。”
“她拥有异于常人的炼毒天赋,却因为她父亲的事决心从此专心研医,绝不再跟任何毒物打交道。”
沈星河坐在了床边,“顾九思,中了巫蛊之俑的人都要经历常人难以忍受的痛楚。
你没必要为了解开她的心结,搭上自己。”
顾九思彻底睡不着了,他爬起来,半倚在床榻,来来回回打量沈星河。
“你都知道这是她的心结,不是应该想我对她做了什么威逼利诱的事,害得她不得不斩断心结自保吗?你怎么会觉得是我为了她搭上自己?你莫不是出去一趟,真糊涂了?”
“顾九思”
,沈星河同他视线相对,“不要在这个时候跟我插科打诨,我知道你是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