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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异口同声。
晏清冷着一张脸,席择城在听到晏清的话后神情有一瞬的扭曲。
“你觉得我在捉弄你?”
席择城一字一句地问,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难道不是吗?”
晏清冷静过了头,伤人的话刀子似的直往席择城心上戳,“你们有钱人不就喜欢这么干吗?反正你们什么都不用操心,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吃的、玩的所有最好的都堆在你们面前,任你们挑选,就算一辈子躺在家里吃喝玩乐不工作也可以过得很好,无聊了就找点乐子打发时间,像我这种就是最好戏弄的,随便几句话就会上钩。”
席择城听着,愈发想笑,火气蹭蹭蹭地往外冒,像个熔浆涌动即将喷发的火山。
他想问那他们这些天的互动算什么,他们的关系又算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狠狠地盯了一会儿晏清,见他至始至终无动于衷,顿时觉得无趣极了,大力撞开晏清的肩膀,走到一半又回头朝他大吼。
“晏清,你有什么值得我费尽心思的!
对,我就是拿你当乐子,看你被耍得团团转,我确实被愉悦到了。”
晏清能忍,但不代表他会任人羞辱,此时更是怒火攻心,他提起拳头冲过去,照着席择城的脸就来了一拳。
一阵疾风迎面袭来,席择城没有防备,脸被打偏了,转过来时表情还有些错愕。
他摸了摸微微红肿的右脸,难以置信。
他从小到大没挨过打,这是第一次。
而且他不太明白,明明被打的是他,为什么晏清的脸色比他的还苍白难看。
晏清被气得胸膛剧烈起伏,打完席择城后他的脑子一片空白,对上席择城吃人似的目光时才回过神来,后知后觉懊悔自己的冲动。
他从来没有打过人。
手有点痛。
晏清茫然无措,怕席择城狮子大开口要医药费,他直觉席择城的医药费是他卖肝卖肾赔不起的。
要不,逃吧。
席择城骗他,他打了席择城,两不相欠了。
谁知,席择城只说了一句话:“晏清,你打我。”
语气透着不易察觉的委屈。
晏清内心怔忪。
这场闹剧结束于晏清帮席择城冰敷。
席择城大马金刀地坐着,扭头侧着脸,任晏清将冰袋仔细敷在红肿的地方。
晏清五官清秀,并不惊艳,属于耐看型,无论何时都会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
席择城数着他垂下的睫毛,轻声问:“消气没?”
“席择城,我真的没时间陪你玩。”
晏清叹了口气,手中动作不停,“我要上课,要做兼职,还要忙社团部门的事情。
我和你们不一样,我必须往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