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惜月机械地说：“我都已经交代四遍，全交代了，你们也拿到证据才抓的我，还要交代什么啊！”
声音麻木认命，还带点生无可恋。
审讯虫断喝：“你交代全了？那我问你，这几个异常转款账户怎么回事？！
你以为你只存在侵吞公款的罪名吗？！
还不交代清楚！”
章惜月被这一声喝惊得猛的一弹，睁大的眼睛看了一眼四周后再度垂下，有气无力：“我就是贪污公款，行贿受贿了，这个钱已经够我一辈子出不来，警官，我没必要隐藏其他的，我真的没有其他可交代的，再说，你说转款账户异常，那谁受贿还用自己的户头啊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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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外单面玻璃处，李文带着冉宁和几个特别调查员在外观看，旁边陪同着经济犯罪审查组组长。
听到这里，那个组长侧头向还在凝神盯着里面的特别调查组解释：“李顾问，冉队，你们可以看，问四遍了，每次都是一样的说辞，不是他心里素质太好，就是，这是造孽就背好的答案。”
最初经济审查组的组长听到他们需要协助特调处行动，审查一个贪污受贿的慈善基金会会长，他还觉得有点离谱。
贪污受贿这种他们审讯室里过的多了去了，查证事实后集齐证据直接提交公诉即可，审讯倒是也做，但向特调处这样要求着一直压在审讯室，来来回回重复问几个无关话题的还是很头一次。
不过也正是因为来来回回的询问，他们经验老练的审讯员敏锐发现章惜月的所有关于账户以及义卖会等相关问题的回答，明显是事先打好腹稿背好答案的状态，才不得不认可特调处就是高，比他们普通调查员敏锐许多。
冉宁和师父李文对视一眼，一点也不意外。
“有的慢慢磨呢，不过，注意，最近这边他的探视一律打回，拒绝探视的对外口风可以稍微透漏为多方施压要求严判加清查账户担心他往外传递信息转移资金，所以暂时启动严密保护策略。”
李文对经济审查组组长说。
“组内虫接触他也需要确保每次同在虫不低于两个，旁观虫不低于3个，审查有风险的不允许接近。”
“是！”
组长振声回复。
他们慢慢走出经济审查办公区的时候，冉宁又想起自己当时在‘名门宴’上听到看到的那一幕。
冉宁驻足在空地往手环上记录自己的想法，刚记录完，抬头环顾一下准备回去时，就听到不远桌上声音一点也没掩饰的炫耀——
“我跟你说，这可是我雄主送我的呢，就这种小件的瓷器，而且是这种淡雅配色的，很少见的，我雄主知道我喜欢藏品，这不，就给我留了这个。”
炫耀的雌虫手腕微拂过领口，系了绳子的瓷器在阳光下闪着温润的光，赫然是冉宁在慈善晚会上的捐赠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