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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却躲开他坐在冉宁身边,继续大声哼唧。
冉宁无奈的伸手搓猫崽儿一样搓了搓安宁的脑袋:“好,可以了吧,你早就不疼了,我又没使劲儿敲。”
安宁这才静下来。
医疗虫见状,把治疗屋留他们兄弟俩自去叙旧。
冉宁问:“怎么,都有能力回馈院儿里,应该开心才对啊,你为什么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他可没忘记刚进院时看到的安宁黑脸。
“没什么,只是觉得虫长大了只会有更多的身不由己,之前说的长大后就好了都是骗自己。”
安宁轻声说。
“不开心吗?是不是......之前的收养虫哪里对你不好?”
冉宁关心。
安宁垂头闷闷抱怨:“没什么,师父平时比较忙,倒也还好,就是没有在慈幼院跟大家一起生活的时候更开心自在,而且要学的东西太多,烦死了。”
“也许这就是长大的代价?”
冉宁看自家弟弟还是闷着的模样,又伸出手揉揉他的脑袋:“现在可以回来啊,哥在呢,一直在等你,如果你不喜欢外面的生活,随时回来,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家?”
安宁眼里还有点茫然。
“嗯。”
冉宁之所以一直对慈幼院这么关注,哪怕已经没有几个熟悉的虫在依然时不时回来,就是因为在慈幼院翻新的时候,他联系沟通现任院长,出了不少钱,留下来三间小小的屋子可以自用。
一间他的家。
一间留给安宁弟弟。
还有一间是之前老院长的休息室,依然保留了初始的模样。
这是他仅存的想要保留的全部美好,他倾尽全力都留下来了。
“有我的屋子?!”
安宁眼睛闪过亮光,“哥,我想看。”
他可怜巴巴地说。
冉宁也刚好修复腰部的扭伤,就带着他推开了那个一直上锁的小屋子。
“你当时说要一个大大的窗户,想跟我家挨着,想在屋里有厚厚的地毯可以直接坐地上玩,想有个软软的可以陷进去的沙发,有一个独属于自己的书桌,喏,都有。”
冉宁对着屋子里昂了下下巴,久无虫入住的屋子依然被打扫的很干净,里面五脏俱全什么都有,温馨的真的仿佛一个家,只待入住。
安宁低着头一路瞅过去,最后窝在那个大大的豆袋沙发里,把脸埋起来之后就不再动弹。
冉宁走过去坐在另一旁凳子上,静静等那个大了依然喜欢哭起来埋住脸的小崽子哭完。
“为什么准备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