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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虫食不知味的吃了有史以来最沉默尴尬的一顿饭,等收拾好东西各自上楼时,靳飞白看着冉宁的身影,忍不住问:“为什么?”
我知道你在追查什么,我知道你想要知道什么,但为什么,为什么忽然出手只为了送李玉玲进去一遭?你发现了什么?为什么一直不跟我说?
你真的,对我有开诚布公吗?在你眼里,我是什么?
靳飞白一直压在心里的疑虑隐忧上涌。
冉宁从在调查局看到靳飞白时就等待着落地的靴子终于坠下,他没想到靳飞白居然真的给了他很大的信任,一直忍到最后才开口问。
他打开自己的房间门,对靳飞白发出邀请:“要进来坐坐吗?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聊聊?”
靳飞白走进门内,这个跟他房间布局基本一致的房间目前已然被打上冉宁的烙印,窗帘换成了浅灰色,窗台上有两盆鲜花是一次花匠翻修时候冉宁捡回来种活的,窗台上还摆了一串儿几个小瓷器动物,个个憨态可掬。
被子被迭的整整齐齐,拖鞋也规矩的放在床位处,床头柜上放了一本翻开几页的书。
明明跟他的屋子比变化不大,却莫名的有一种不一样的个虫存在感萦绕。
“你知道吗?”
靳飞白放任自己被沙发全部支撑起来,罕见的没形态。
“当我听到他被带走你跟上来的消息后,我第一反应是——你会害怕吗?”
他没头没脑的说。
默契和沟通
这话一出口,正倒水的冉宁顿住了。
靳飞白自己说出口也觉得好笑,他轻笑一声说:“是我昏头了,那时候压根没想起来你本身就是调查员,还在想你一个虫自己来走取保候审的所有程序会不会做?会无措吗?”
所以紧急给律师打了电话先赶过来,还是半路上才想起来冉宁的情况,没急着催司机继续加快速度。
冉宁端了一杯清水放在靳飞白的面前,也在窗前坐下:“我没想到你反应会这么大,我之前不是跟你提起过一次,我打算打断一下他们的销售网络试试,毕竟现在还没摸到他们的背后主谋,但他们在上层的圈子铺开的太大了,继续放任下去,主谋找到后,说不定上层也沦陷个差不多了。”
靳飞白记得冉宁参宴后的某一天曾跟他吃饭时聊到过这个话题,他点点头:“这个决策既然是调查组衡量后实施的,我没意见,我只是担心......”
担心冉宁亲自上阵去做这个事情。
不知道为何,他总有种冉宁对于生命的尊重和爱惜浮于表面,担心他遇到事情亲身往前冲,反而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这倒不会。”
听了他的担忧,冉宁微挑嘴角露出一个清浅的笑意:“我目前可还是潜伏状态得稳着点,举报的事情是线虫做的。”
靳飞白冷哼一声,吐槽他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稳着点来的,这如果是稳着点的结果,那不稳的时候有又是什么样?
冉宁看着在自己面前展露真实情绪的靳飞白,眼眸深深:“你只打算说这个吗?旁的不考虑问问?”
靳飞白疲惫扶额:“问了你会回答吗?”
“不涉及保密条例的话。”
“那好,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靳飞白一口气问。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