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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喻的手是抖的，点了好几次才点进去，桑淮给他发了很长的两段话，而发送时间是12：00，
——哥哥，生日快乐，愿你能够做你所想，得你所愿，爱你所爱，无论你是赴约山河旷野，还是寻一处常乐之乡，我都会陪着你，直至永远
——哥哥，错过了你的前十九年是我的损失，可这是无法扭转的，但我不会让这种遗憾出现往后的岁月里，生日，新年，中秋，情人节……各种各样的大小节日我都会陪你一起度过，要做好准备啊，以后给你发零点祝福和节日快乐的人恐怕要多一个我了
池喻咧嘴笑了，有一滴水珠顺着他咧开的嘴角划进嘴里，他尝了尝，怎么是咸的，他伸手胡乱擦了擦脸，沾了满手的泪，还好没人看到，不然肯定要被笑话的，他忽然想到桑淮很久之前安慰他的那句话“不哭不哭，泪是珍珠”
他止住眼泪，给桑淮回消息，
——谢谢你的祝福和许诺，很庆幸能在二十岁认识你，我…做好准备了，欢迎来到我的身边
桑淮翘了翘嘴角，这么快就把自己卖出来了，真是一点防备心都没有，万一遇到了骗子怎么办，幸好这个骗子是自己……
——哥哥，我想当你男朋友，可以给个机会吗？
没错，桑淮所谓的仪式感和正式就是在池喻生日的零点给他表白，他对于这件事情有一种莫名的执念和追求，所以哪怕之前表明心意那么多次，他也不让池喻给自己回复，因为时机未到，而现在时机到了，他要让这件事情成为二十岁的池喻做出的第一个选择，这样…也算是勉强占了他人生的一个第一次了。
虽然早有预料，但当问题实打实地出现在眼前的时候，池喻的大脑还是“嗡”
地一声开始短暂地宕机，手机熄屏砸在了他的脸上，鼻梁骨的疼痛让他的意识开始回笼。
他像是为了证明什么，打开了那个上午才建好的备忘录，看了眼上面记录的笔记——喜欢就答应，他闭上眼感受自己胸腔内那颗心脏的跳动，自己是喜欢桑淮的，是喜欢这个相识不久的男孩的，对吧？
他在心中问自己，回应他的只有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一下一下的心跳声，不会错的，就是喜欢，桑淮这几天的举动让他彻底分清了友情和爱情，说几句话就会脸红心跳的不可能是友情，一天抱几次的也不可能是友情，在这个年纪亲自己额头的更不可能是友情…
他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将心率慢慢地降了下来，手指颤抖地戳着屏幕打字，
——可以
消息发出的时间距离上一次消息的到来又有足足五分钟，应该够久了吧，自己应该够冷静理智了吧……他在心中思索，不会显得很不负责吧……
桑淮那边很快来了消息，
——那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男朋友了
——男朋友，请多关照
看到第二条消息的时候，池喻所有的紧张不安都没了，只剩下一脸的傻笑，他看着那句“男朋友”
傻乐，耳朵又开始发红发烫，他鹦鹉学舌地回道，
——嗯，男朋友，请多关照
互道晚安晚安之后，池喻又一次失眠了，他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觉得太闷又放下，重复了好几遍，他的心情才慢慢平复下来。
自己这是……谈恋爱了？池喻不可置信地掐了掐自己的手臂，有痛觉，这不是梦，他闭上眼让自己冷静，不就谈恋爱了吗，不就是有了个男朋友吗，有什么激动的，桑淮那个狗东西肯定冷静的要命……
过了零点的B309异样的热闹，一个人的声音刚消，另一个人的声音又响起，
秦然：表白了吗？
桑淮轻轻地“嗯”
，声音虽小但能听出来是颤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