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枭会问,以医生的角度问些无关紧要的生活琐事,程知衍会回答,因为很多事情他其实没有人可以说,有时候随便说一点,会好受很多。
下一个问题是徐枭瞎问的,纯粹是他没有医德的表现:“之前有吗?”
“有。”
他听到程知衍说。
所以江焕挺好,态度恶劣也不错,善良的人靠近不了程知衍,他心里围的那道厚厚的城墙谁都越不过,要砸掉才可以。
江焕或者可以。
陈康问:“吃点药?知衍不打针吧。”
“不打,”
徐枭从带来的药盒里翻出几盒常用药,故意拿给陈康,“头疼吃这个,一日三餐吃这个,尽量少吃。
让他多吃点饭,这么多年了,光长个子不长肉。”
这句话绝对是说给江焕听的,陈康竟然听明白了。
“为什么?”
江焕问的是徐枭的前一句。
徐枭看着他,笑的也不太纯良就是了:“你猜啊。”
可徐枭又“心地善良”
地补充:“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别让他吹风,一点都不行。”
真邪乎,徐枭这个人,江焕就是不喜欢他。
怕江焕不了解,陈康走前特意嘱咐:“先吃点稀饭再吃药。”
徐枭人走的远远的,声音还传过来:“他那点身板再吃稀饭就没了。”
江焕:“......”
阿姨已经煮了稀饭,江焕端了过劳:“吃这么点,徐枭不是让他吃饭吗?”
“这么少都不一定吃的完呢。”
阿姨照顾了程知衍大半年,也算知道一点,“现在让他吃饭根本就吃不下呀,倒是你别忘了吃饭。”
江焕已经吃不下饭了。
本来指望给程知衍喂粥,江焕上来的时候程知衍已经坐起来了,靠在床头,整个人蔫吧蔫吧的。
江焕赶紧过来,粥放在床头柜上,替程知衍整理了坐姿,再靠到他身上:“要我喂你吗?”
程知衍伸手。
江焕把粥端过来,程知衍没接,就着这个姿势,小口小口地喝,真的是只喝了一点就说喝不小了。
“再吃点吗?”
江焕问。
程知衍说:“吃了药睡觉。”
江焕其实想问,但程知衍这个样子让他问不出口。
知道自己会生病,为什么还要陪我疯这一场,你对我是不是有一点好感。
程知衍睡着后江焕也没走,他沉默着,无法理解,前两天和不取玩,他闹了一身汗,被冷风吹干人都没事,昨晚也是他比程知衍浇的久。
和程知衍相处的这段时间,总是听说他那里不好,这里不好,江焕都没有真正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