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很无力，她知道所有的前因后果，却还是无法避免，电话还是得打流程打，江先生不满又嘚瑟的眼神她还是得再看一次。
天啊......
周末的时候，江焕提过前两天没来的原因，程知衍没多想，只觉得他是闲聊想说，哪里想过他今天还会过来，可他真正听到消息的时候又好像没有很意外，似乎早就在内心期待过。
“让他进来吧。”
前台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今天接电话的好像是个男的，这冷淡又撩人的声线，不会是......
江焕第二次过来一切显得驾轻就熟，提着餐盒进了办公室，语气自然地说：“今天好热啊。”
好像他的突然造访没有任何问题。
程知衍把空调遥控递过去，这个季节大多数地方还开着空调，连走廊都不例外，程知衍的办公室没有，他只是开着窗户，吹恰到好处的自然风。
“不开不开，”
江焕接过来放到桌上，“也没有那么热。”
江焕把餐盒摆开，荤菜都是他早上做的，每天会换点口味，实际上过了几个小时吃到嘴里的口感还没有阿姨出发前做的素菜好吃，但江焕还是很喜欢。
他看看程知衍，觉得先夹荤菜的程知衍应该也很喜欢。
江焕渐渐把吃饭的速度放慢，想要跟着程知衍的节奏，程知衍发现了，没看他，平淡地来了句：“你吃你的。”
江焕毫无缘由地笑了，只是因为这一句变得满足。
等程知衍吃完饭，江焕收拾好饭盒就要走，好像他开了半个多小时车程，只是为了过来吃一顿饭，连陪程知衍都算不上。
程知衍这次没让他再把饭盒留下，其实江焕这个时候出去也碰不上什么熟人，午休时间除了在吃饭的，剩下都在休息，江焕可能只是想显摆给他看。
周二中午，江焕又和玖拾的前台杠上的，两人大眼瞪小眼，江焕等着她打电话，而前台也等着他给个解脱，场面一度十分僵持。
最后还是前台先屈服，社畜没得选，社畜得受苦，社畜等着对面这位哪天拿了通行证赶紧消失在她面前。
偏偏江焕就是不提这事，程知衍吃饭安静，江焕会和他聊天，平时上班很无聊的小事都会提，提天气热不热，不取昨晚睡觉打没打呼噜。
就是不问程知衍他做的菜好不好吃，明天还吃不吃，又或者让程知衍和楼下说一声，给个通行证，少了他每次过来干等五分钟的“烦恼”
。
周三的饭后甜点是水果沙拉，江焕叉了苹果来吃，那上面裹了厚厚的一层沙拉酱，江焕问：“程知衍，你喜欢吃什么水果。”
程知衍的感冒终于好了，只是嗓子还有干：“都差不多。”
回答了和没回答一样，江焕说：“我喜欢吃苹果、橘子、草莓、葡萄，什么酸喜欢吃什么，但又要本身带着甜味的，柠檬就不行。”
程知衍嚼着苹果不说话。
吃的差不多了，江焕道：“吃不下就别吃了，这盘我带走了，”
他把一杯不知道哪里摸出来的冰糖雪梨汤递给程知衍，“喝这个，润润嗓子。”
没放到桌子上，而是递到面前，程知衍伸手去接的时候碰到了江焕的手，江焕没忍住回味了一下，手有点凉啊。
周五上午，江焕熬了一整个星期终于等到了假期前的最后一个工作日，几乎是欢呼雀跃的下楼，正好碰上阿姨皱着眉头打电话，声音不大，语气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