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韫还在调整呼吸,大脑逐渐开始恢复清明。
突然,耳边传来江迎低沉的笑声,接着齐韫身子一僵,他慢慢回头……
“你不是gay,那你为什么会对我起反应呢?”
江迎用手抬起他的下巴,眼神轻佻。
“你不会是——”
“住嘴!”
齐韫从小到大都对性很排斥,在十几岁那个年纪,周围的人在看毛片、在带妹、在对着女孩想入非非,齐韫只觉得恶心,他可以接受人与人之间的肢体触碰,却排斥一切的深入交流,这其中就包括吻和做-爱。
跟着那群混混混社会的时候,晚上他们会在网吧的包厢放毛片,齐韫永远低头带着耳机不是打游戏就是看别人打游戏。
“你小子,我把你耳机给你扔八百米以外!”
“诶,猴子,给我!”
“坐下来看会嘛,明天给你介绍对象啊,隔两条街以外有个妹子长可好看了,听说对你有点意思啊~”
“别!”
“哈哈哈哈,诶你们说他是不是gay啊他。”
“把他裤子扒了,摁着他。”
“滚!
神经病啊?”
“哈哈哈哈,好了,妹子让给我吧,这货就不行。”
“阳痿吗,中看不中用?”
“肾虚吧。”
“我走了,你们看吧,我妈叫我回家了。”
少年走得干净利索,身后的包厢传来混混喊他回去的声音——
“别他妈骗人了,你妈一年回来几次啊,赶紧的,回来,再坐一会儿吗,聊会儿天!”
想起家里的冷清和寂寞,少年一个犹豫,又转身回了包厢。
他带着耳机低头吃着果盘里的水果,一直待到午夜两三点,几个不着调的鹿睡着了,就剩下齐韫和猴子没睡,荧荧的暗光中,猴子转头看着他。
“还看月见直播呢?”
“嗯,我喜欢他的蝶影。”
“一个不露脸又不用真声的主播有什么好看的,啧,敢不敢看点别的?”
猴子拿出手机。
正好月见的直播结束,齐韫抬头,淡淡地说:“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