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
闻年把脸贴近,狭长眼睛泛起涟漪,眸光一圈绕一圈散开,恍若夜星坠入眼波,“小少爷想跟我试试?”
“我、我警告你啊,合约里写的一清二楚不许过界,你胆敢对我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我不会放过你的!”
方纵意放的狠话毫无气势。
看见对方紧张的模样,闻年决定不再逗他,逗过火真生气可就难办了。
最后二人决定猜拳,输的人没有选择权,这种全凭运气的游戏方纵意几乎没有赢过,果不其然,连输五局,惨败而归。
真离谱,为何不论跟谁猜拳都是输。
“五局一局都不赢,看来赌运不怎么样,以后还是少上赌桌的好。”
“我本来就不赌。”
方纵意郁闷不已。
“我有一件事很好奇。”
闻年握住方纵意的手,摆好舞姿,开始起步前进,“都说苏海市富家子弟都吃喝嫖赌样样不落,但在你身上我看不见半点痕迹,不嫖不赌不好色,除了凶点完全不像那个污糟圈子里的人。”
重心转移,跟随脚步,方纵意跳舞是完全不加思考的,任何舞步在他这里都像是浑然天成,跳舞时的他心情总是格外轻盈放松。
他扬起唇角回应:“那群人就是爱装罢了,我才看不上他们。”
“你敢说我凶!”
“都要咬人了还不凶?”
“再说了谁跟你说我不好色,我只是没有机会……”
闻年突然凑近,温热呼吸近在迟尺,他露出一个灿若朝阳的笑容,问:“我这样的你都无动于衷,都想夸你定力非凡了。”
“自恋。”
方纵意撇撇嘴,“我定力如何暂且不提,我看你的定力非常差,极其差!”
“嗯?”
“你觊觎本少爷。”
方纵意挺起胸膛。
“自恋。”
闻年把这句话原封不动还回去。
“那你平常跟朋友出去玩什么?”
方纵意思索片刻:“喝酒的话还是有人会喊我的,我的酒量还行。”
“看不出来啊。”
闻年扶着他继续旋转,“还以为你不会喝酒呢。”
“不信咱俩喝一个试试,你还不一定喝得过我。”
闻年婉拒:“别,我酒量不行。”
方纵意突然兴奋起来,仿佛猫咪看见毛线球眼睛亮晶晶的,探着脑袋追问:“你酒量差啊,有多差,三杯倒的那种吗?说嘛说嘛快说嘛——”
“我酒量差你这么高兴做什么?”
“晚上我提瓶酒咱俩一起喝,我倒要看看有多差。”
方纵意就差把我要狠狠嘲笑你写在脸上了。
真是连掩饰都不愿意。
闻年见招拆招,直接答应道:“行啊,先说好我酒品也很差,喝醉了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到时候你离我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