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干完所有,又累得出了一身汗。
她把翟以霖的叮嘱忘得一干二净,大剌剌扯开房间的两个窗户。
这房间的窗户一面向阳朝南,一面对着翟以霖家那边。
景和春运用空间想象能力分析片刻,得出一个结论——
她现在正对的,好像是翟以霖的房间!
扯了张面巾纸揉成团,景和春扔向那头的窗户。
楼距很近,她努力去够甚至能碰到玻璃,但风险太大,景和春用最原始的方法吸引翟以霖的注意。
她都不敢用硬纸,怕伤了他们家玻璃。
发现一张纸巾没啥动静,景和春重新扯了两张,正准备重复一次,对面冒出“嗡”
的一声动静。
电动窗帘缓缓打开,像是舞台上的帷幕,透过一层洁净玻璃,翟以霖的脸清晰的出现在视线中。
紧接着又是“哗”
的一声,那边的窗户也被打开,景和春一句“又见面啦”
还没说出口,他声音先落在春夜里。
“把窗关了。”
带着偏冷的质感。
翟以霖已经换上一身蓝灰色的棉质睡衣,脸上并无多余的表情,看上去对她的出现并不意外。
只是轻压眉眼,不忘她还在生病,“你是巴不得自己更严重?”
景和春自知理亏地“噢”
了一声,关上窗,他也跟着关上。
两人被两道玻璃隔开,景和春怕太大声说话影响到隔壁的舅舅和舅妈,灵机一动,找出一张纸。
他们俩的这扇窗底下都是书桌,她大刀阔斧写下一行字,再展开给他看——
「我搬到这来了!
」
翟以霖似乎并不打算以这样的方式和她交流,只轻描淡写地点了头,表示知道。
景和春竖起手掌横在身前,做了一个“holdon”
的手势,示意他别走,又唰唰唰在纸上写下,「以林哥,你答应过我的信纸!
」
不知为何,翟以霖在看到这行字的时候眉头皱了一下,盯着那行字看得有些久,扯了下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