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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毅然决然将锅甩到学校头上,“肯定是食材品控不好,有的串得长,有的串得短!”
眼看着景和春急得差点就掉眼泪了,翟以霖见好就收,含着笑意,语气将信将疑,“——这样啊。”
景和春重重点头,一副“你一定要相信我”
的样子,神色真挚恳切,任谁看了都要软下心。
景和春胡乱岔开话题,“你不想吃烤肉的话,我们吃海鲜吧!
刚才的爷爷送了我好多好多海胆,他说可以生吃你要不要试试!”
她话题转换得太过生硬,翟以霖无言以对,却还是顺从地点头,“行,试试。”
没再调侃她,景和春终于松一口气,重新扬起唇角。
翟以霖不动声色观察她表情,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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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海边待了太久,一直至夜深都没察觉。
最后翟以霖又钓了两条大鱼,景和春也在他的指导下钓到一条小黄鱼。
等到两人收杆,拎着战利品打道回府,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
景和春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困得睁不开眼。
翟以霖先送她回住所,生怕这位小祖宗一不小心就在路上睡着了。
然而,紧闭的大门、粗重的金属锁,愣是把景和春给下清醒了。
三层楼的小洋房,此刻以落入黑暗、陷入寂静之中。
四下阒静无声,只有枯燥的蝉鸣作响,仔细分辨才能听到隔着很远的海浪。
“怎、怎么办?”
她第一天住,就遇到这种情况,民宿也有门禁啊?
翟以霖先联系女生这边的负责人,再t让她打扰朋友问问能不能从楼内拿到钥匙。
折腾一番,最后却一无所获。
这栋楼毕竟还是主人的私人财产,即使和学校合作研学,屋里的钥匙肯定只放在自己那里。
主人都睡了,总不能平白无故将人叫醒。
多冒昧。
景和春已经冒出了自己餐风饮露的画面,不由咽了咽口水,倍感害怕。
她不怕脏,但在外面住一晚上不仅要忍受蚊虫叮咬,还成了街头小流浪汉,这像什么话啊。
“想什么呢。”
翟以霖哂笑一声,打破她的天马行空,“跟我走。”
“干嘛?我可不住男生宿舍!”
景和春双手交迭,比了个大大的“no”
,结果又换来翟以霖的一声揶揄。
“……想什么呢?”
这句的嘲笑意味比刚刚更重,语气意味深长的,涵盖了许多潜藏在话语之下的含义。
景和春尴尬地挠了挠脑袋,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
被他带到了一处帐篷边,她惊讶又惊喜,“这张帐篷是你的呀?我白天观察好久了,这么漂亮的帐篷,住起来肯定很爽!”
翟以霖将拉链拉开,带她进去,整理出一套新的睡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