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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以霖不屑于表象的和顺,更不愿维持惺惺作态的关系。
他就是自私无情又怎样。
十几年的平淡无波,他偏要砸进石子,激荡涟漪。
“我没有拿前途开玩笑,她口中的教育方式适不适合我,我一清二楚。”
国内外教育方式不同,各有优劣。
他早就下决心,自己之后是要创业的。
而接下几年,是能在国内积累资本与人脉的最好时机,没有必要独身去往异国他乡。
那天,在饭店外的走廊。
灯光晦暗,隐去他的神色与表情。
“你知道的,我向来是利己主义。
转班之后,我能拥有更好的环境;参加高考,在国内高校就读,我能筛选出更符合我条件的人脉与资源网。”
“最重要的是,我讨厌不受控的感觉。
对我人生轨迹有绝对掌控权的,不该是她,也不会是我父亲或母亲,而是我本人。
我有自己的计划,凭什么随她所愿。”
他一字一顿朝程乾宇解释。
光影扑朔,只剩下刀凿斧刻的面部轮廓,与沉冷不惊的音色。
程乾宇默了片刻,像是等待什么。
他冷不丁发问,“没别的了?”
没等翟以霖回答,他轻哼。
“看来我妹是一点不在你的考虑范围内。”
“她不是原因,不是目的,不是结果。”
“只是你路上的一步棋,对吗?”
咄咄逼人的质问,让翟以霖蹙眉。
但只是一瞬,他很快恢复寻常神色。
“我承认,开始接近她是别有用心。”
他一字一句咬着字音,比刚才更加笃定,“但我从没害过她。
并且从现在开始,我对她的好,将不会沾上任何目的、利用的成分。”
“挤兑她、欺负她、不愿意接她、让她受凉生病、故意用爬虫吓她的是你——而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