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认认真真帮他把每本书都写好姓名班级,态度端正得像个小学生。
翟以霖牵唇,目光盛着暖意。
直至将视线落到她手指的地方,动作微顿。
用了十七年的名字,只要有一个偏旁部首的缺漏,就能一眼发现,
心中翻涌着复杂情绪,翟以霖半晌才开口解释,“景芽芽,我叫翟以霖。”
“雨字头,久旱逢甘霖的霖。”
他语气颇为无奈。
她送来的全部教材,“翟以林”
三个大字明明晃晃,有些刺眼。
他喜欢捉弄她,所以看她写过那么多次的“以林哥”
都没有纠正的打算。
却怎么也想不到,最后吃亏的是自己。
彼时还不知道。
他对她的所有隐瞒,都会反噬在自己身上。
无雨也无晴
景和春回到座位之后,深深地把脸埋在臂弯下,身子一耸一耸,看上去悲伤至极。
左一个哥哥右一个哥哥,口口声声说他是这个城市除了舅舅舅妈对她最好的人——
结果她起码叫了他一个月的以林!
好丢人……
旁边的张静初注意到动静,安抚性地顺顺她的背,抽出两张纸,“别哭了芽芽。”
张静初共情力强,是那种不论原因、把此刻的情感需求放在第一位的姑娘。
“我没哭……”
景和春闷声闷气反驳,没想到她在座位上抽搭两句也能得到安慰。
反倒觉得自己矫情了。
她吸吸鼻子抬起脸,语气试探开口。
“静初,如果我把你的名字记成张瀞初……”
她一边问一边写,把“瀞”
字加上三点水,“不仅记错,还把你所有教材的名字都写错,好心办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