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年希提醒她:“这地儿可不兴喝白水!”
“我又不是第一次来酒吧。”
她在北京跟李婕去酒吧都是点蜜桃味的果酒,“我喜欢蜜桃味的果酒。”
“等着。”
沐年希叫来服务生,点了果盘和酒水,又让服务生送来副扑克牌。
灯红酒绿的地儿,他们俩坐的又是有最低消费的卡座,不少散台的年轻男女朝他们这儿看。
“我去趟洗手间啊。”
盛夏起身,不忘从包里掏出来包随身携带的手帕纸。
音乐震耳欲聋,穿着清凉的女人扭动腰肢,看到宣传的跨年主题是“迎接末日之年”
,DJ喊麦让大家尽情狂欢,再不疯狂就来不及了;瞧见灰暗的角落里不少躁动的男女贴面拥吻,盛夏心里感慨着:啧啧,还挺应主题的。
洗手间在二楼,走楼梯上去,好巧不巧,撞见一个翘臀水蛇腰的女人将一个红色包装的小袋塞进周泽的手里。
又不是第一次来酒吧,盛夏当然知道塞的是安全套。
这俩人明显是要打跨年扑克,玩的路子还挺野。
假装没看到周泽,免得他尴尬,盛夏低下头往女洗手间走。
她再低头,周泽也已经看到了她。
这酒吧是周泽之前在加拿大认识的朋友开的,得知他回国,住的还是语画家民宿,叫来在上海的几个朋友为他接风,年三十回家吃完年夜饭,一个个的又跑过来跨年。
国外野惯了,也喜欢玩;跳伞,滑雪,泡吧,飞去拉斯维加斯玩几把牌,这都是常事;他也从不给自己立什么君子人设,但酒吧这地儿他确实从不乱来。
可刚才盛夏看他的眼神明显是把他当成爱玩一夜情的种马男。
他也懒得解释。
把手里的套扔进一旁的垃圾桶,全当面前浓妆艳抹的女人是空气。
女洗手间里,盛夏脸烫的厉害,像是她要干什么坏事被撞见一样;用凉水洗完手擦干,手敷脸上降温,镜子里脸不怎么红后,她才走出去。
外面已经没有周泽和那个女人,看来挺等不及的,估计是去了男洗手间。
她还往男洗手间方向多看了眼。
下楼听到DJ喊麦:“人生得意须尽欢!
不得意也要欢!
燥起来!
欢起来!
啪起来!”
这都什么虎狼之词?
看到群魔乱舞的年轻男女,发现大家好像一点也不在乎,只有她跟个书呆子一样在这儿纠结词押不押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