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催着周向国:“你爸醉了,快带你爸回去。”
周爷爷借着酒劲坐沙发上耍赖:“让他们回酒店住,我今晚在这儿住。”
“再不起来我揍你!”
奶奶拿起拐杖,那架势是真的要揍。
“那你揍,让你揍。”
盛夏有点看不懂这一幕了,怎么觉着面前这老头像是跟她奶奶撒娇?
看不下去自家爷爷这样,周泽过去在爷爷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
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周爷爷笑着看了看盛夏,然后接过拐杖站起身,很高兴的离开了。
……
第二天,周家门口挂上红色灯笼,黑色木门敞开,一辆房车停在胡同里,后面还有辆黑色库里南;盛夏心想:周泽要是再把他那路虎揽胜开过来,这胡同里就能开车展了。
村长他们听着信儿后也过来了,在院子里都能听到他们那边的谈笑声。
秉着避嫌,盛夏躲自个房间把门反锁上,坐被窝里玩起植物大战僵尸,她还戴上耳机,隔绝掉外面的声音。
周家要摆席宴请全村人,村长揽下这个活,叫来会计统计人数,又忙着联系镇上做大席的师傅。
一整天,到天黑,胡同里都没断过人,全是去周家参观的。
夜里更是放起烟花,那叫一个热闹。
一楼客厅里,大人们打起麻将,忙碌了一整年,也就过年期间能轻松几天。
盛夏戴着耳暖上楼顶看烟花,还不忘收集向日葵生产的阳光,收集完再暂停游戏,看会儿烟花,再放几个坚果挡住僵尸。
烟花持续了十几分钟才结束,她下楼,被夏女士叫过去,“帮妈打会儿夏夏,妈去趟厕所。”
游戏暂停,她过去替夏女士,几个婶娘们正在聊在对面周家的所见所闻。
隔壁的花婶说:“老周家是真有钱,给孩子们发的都是进口的巧克力,一盒盒的给,摆席得上百桌,说是请了大酒店的厨师过来做菜。”
“不能比,人家祖辈都是当官的,家底厚。”
霞婶打出一个三万,嗑着瓜子继续说:“人还没来齐呢,大孙子得后天才到。”
“大孙子好像离婚了。”
“都听谁说的?”
“我去送酒那会儿,听周伯在堂屋里说:你哥都离婚了,你可不能再作。”
“那还真有可能离了。”
盛夏默不作声的码着牌,听她们讲关于周家人的八卦,也不加入。
哪知道花婶这些人把话题扯她身上,“对了夏夏,周伯可稀罕你了,准备撮合你跟他家小孙子呢。”
霞婶说:“是啊夏夏,周伯家小孙子长得那么帅,你跟霞婶说说,对他来没来电?”
盛夏打出六条,随口回了句:“年龄差有代沟,我还是喜欢同岁的,再说了,喝东西都喝不到一块,我喜欢喝茶,人喜欢喝咖啡,压根就不是一路人。”
周泽过来送椅子,到门口刚好听到她这番言论。
几个婶娘看到他,像看好戏一样,尤其是花婶,还故意调侃:“盛家炒的白茶可是咱们这儿一绝,让夏夏拿包给你尝尝啊小泽,比你那咖啡好喝多了。”
盛夏已经脸红到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