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接通。
她痛苦的呻吟:“周泽,我好疼……”
很疼很疼……
周泽到的很快,把她抱上车,她倒好,还不忘提醒:把长椅上的血擦干净。
刚擦干净,她又担心她那破电动车。
想凶她几句,她那苍白的脸色,周泽给那股火压下去;把电动车搬到长椅后,开车带她去最近的社区医院。
输液可以将药物更快送入血液循环,止疼的最快;盛夏躺床上,呼吸逐渐平稳,额头冷汗少很多,困意也来袭。
等她再睁开眼睛,坐在床边的周泽正在揉眉心提神。
看到她睡醒,周泽问:“还疼不疼?”
“好多了。”
她想坐起来,“几点了?”
“躺着,别管几点。”
液体快见底,周泽起身去喊值班的护士过来。
护士过去,他先到吸烟区吸根烟提神。
拔针的时候护士跟盛夏说:“你找了个好男朋友,又帅又有耐心,一直守着你输完两瓶药,怕你手凉,还跟我们要了暖贴宝。”
这时盛夏才注意到,她的输液管是有暖贴宝的,能暖热液体,不刺激血管。
过会儿周泽进来,手里还端着一次性纸杯接的热水,试过水温,不烫后才送她嘴边。
“谢谢。”
她嗓子干涩,声音有些哑;喝完热水嗓子舒服不少,“我想回去睡,还得换衣服,黏的难受。”
估计医生同意了她回去,周泽帮她穿好鞋,敞开大衣把她包怀里,横抱着她走出医院。
得亏是半夜,医院没什么人;盛夏把脸埋在他胸膛,双手朝进他大衣里紧紧抱着他。
人的情绪跟情感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几个小时前还委屈的哭着想放弃,这会儿得到点温暖,又期盼长远;那些失望和委屈统统一扫而空,像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再次愈合,没留下一点疤痕。
被周泽放在后排座椅,能躺着,盛夏却在他要离开前,伸手将他抱住:“对不起。”
不同于在办公室那样跟他犟,抛开所有的规章制度,只论夫妻关系,她确实错了。
但周泽这次却跟她说:“你没错。”
盛夏抬头看他。
“这次是我公私不分。”
掰开她的手,周泽下车回到主驾驶。
一路上他都没再说话,到胡同口把车停好,把她抱到门口有棵大槐树的院子前。
盛夏从包里掏出来钥匙递给他。
上楼梯的时候她要下来,“放我下来吧。”
周泽没理她,把她抱上楼,听到动静的姥姥刚好打开门,看到是他们,连忙打开灯。
在医院输液的时候盛夏睡着了,周泽接的电话,说明了她痛经的情况,太晚,没让姥姥他们过去。
浴室里简单用热水冲洗,换好贴身衣服和睡衣,盛夏出来,接过姥姥冲好的红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