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点多的时候沐年希才走,盛夏送他出胡同,目送他车子远行才转身往回走。
身后有车灯,她回头,是周泽。
周泽去了山上,没喝酒,开车回来的,在村口还跟沐年希打了照面。
停好车,他下来。
盛夏心虚的从他跟前经过。
周泽连看都没看她,转身朝周家宅子里走。
跟盛夏之前想的一点都不一样,那么大的金额入账,不可能没有信息提示,周泽怎么半点反应都没?
……
大年三十包饺子,周爷爷也过来了,不见周泽。
盛夏只会擀皮,饺子刚包完,接到沐年希的电话。
沐年希在电话里跟她说:“我跟你说盛夏,咱俩加一起都玩不过周泽!
你猜怎么着?银行那边给我来电话,说对方不认识我,不收我的转账,把钱全给我退回来了!
有他这么干的吗你说!”
这倒符合周泽的作风,盛夏一点也不奇怪;昨晚他那云淡风轻的反应,原来是憋大招。
“气死我了!”
沐年希气的咬牙切齿,“他可真够阴的!
你赶紧分!
再不分,早晚被他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她早就被吃的没骨头了。
下楼到院里,盛夏看到周泽正在帮父亲盛铭山挂灯笼,今年周家人不回来过春节,只有他跟周爷爷,两家一起过。
红色灯笼挂上,再配上那红色春联,还有村里接连响起的鞭炮声,新年的气氛就上来了。
周泽走下梯子,扫了她眼,还是面无表情的样。
盛夏没好气的瞥他眼,去了十字路口的小超市买摔炮。
玩摔炮解解气,总憋着太难受。
路口聚集的小孩子多,买的摔炮还分给了他们点,其中一个叔伯家孩子送给了她根棒棒糖吃。
含着棒棒糖,拎着一兜子摔炮回胡同,看到周泽从院里走出来,盛夏拿出盒摔炮打开,故意朝他脚边扔了几个!
砰砰的连响好几声。
周泽扭头,看到是她扔的摔炮,冷笑着给了她句:“幼不幼稚?”
也是巧,刚才路口收了她摔炮的几个小孩又过来了,估计是摔炮玩完了,想再给她要几盒玩。
“你们几个过来。”
盛夏把他们叫过来,送给他们每人一盒,不忘在他们耳边小声叮嘱:“那个叔叔说他不怕摔炮,我不信,你们几个使劲往他那边扔,扔完我给你们一人五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