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缓过痛楚,狠瞟了他一眼:“行了猫儿,若论自作自受,白某当不如你!”
“你——”
展昭不禁气结,轻一抿嘴压下怒气,撇开脸不去看那张见了就想揍的俊容,才道:“白兄,时候不早,你该休息了。”
“我早想歇息,是你这猫儿愣坐在这儿,亮堂堂的两眼珠子死瞪着白某,让白某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便是不瞧,亦知那双狡猾的眼睛充满戏谑神色。
展昭右手一拍床边小桌,将搁在上面的水盆震起数滴水珠,手指翻转一弹,水珠如丸击射烛火,瞬间教这房间漆黑无光。
悠然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如此,白兄便看不到展某眼睛,即可安然入睡了。”
“……”
“猫儿。”
“臭猫。”
“喂!
猫大人!”
展昭屹坐床边,不动如钟。
任那白玉堂怎叫,就是不予搭嘴。
如此似乎确有效果,白玉堂唤了几声便住了嘴。
房间在寂静漆黑中渡过了半刻。
就在展昭以为白玉堂已睡,却又听到那显得有点寂寥的声音。
“你真生气了啊?”
每次听得他如此说话,总让展昭无法置之不理。
床上之人,曾不止一次共他出生入死。
纵是恼他的恶,却亦时常念他的好。
“展某并未生气。”
“你生气了。”
“白兄误会,展某确无恼怒之意。”
“不,你在生气。”
再好耐性,在这爱缠的小白鼠面前也水磨石穿了。
便是南侠,亦是一般。
“好!
展某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