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椅子,大步走上前:“你想得很对,我来这里找外公,就是为了你。
我幻想着,只要我足够努力,是不是就能稍微弥补当年疏忽的那件事,是不是就能减轻身上背负的罪孽,是不是就能...重新得到你的注视。”
分开以后,他是消沉了好一阵。
一次出行,偶然经过涟华酒楼,王问樵的那副书法又让他看到了希望。
于是他来到这里,期望抓住一丝细小的机会。
然而一等,便是好几个月。
所以今天,当这份偶遇真的来临,天知道他有多么高兴。
可她却问他何时来的,为何要来。
像是巴不得撇清与他的关系。
元昱气不过,强势地拉起她的手:“叶昔,我不会从你的生命里退出,我不愿意将你拱手让人,我在这里其实每天都嫉妒得要死。
我修房子、做家具,在每一个搬不走的东西上留下我写的画的,就是想着哪天...如果有那一天,我也要你身边到处都是我的痕迹。”
他赤红着眼:“我不要你忘记我。
总有一天,我会把你娶回来。”
叶昔的眼睛瞪大了。
瞪得那么大,有些酸,有些痛,有些湿润。
她吸了吸鼻子。
没了他关照的热茶,没了他的体温,她觉得这世间真有点儿冷。
“你这样像个跟踪狂,有点儿可怕,”
她将手腕翻转,拽住了他一只手指,“这么可怕,别害了人家,就到我这打止好了。”
元昱一震,惊讶又欣喜,连声音都颤了:“你是、是说...”
她别扭地靠近他一点点——
“我是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兑现那个‘有一天’?”
复婚的手续尚不能急,在这之前还有必须完成的事。
钱永年的卧底身份暴露,若要查元昐,手里的证据要尽快利用。
两人将这几个月收集到的东西汇总,立案一查,还真查出了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