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译年一进门,便看见瘫坐在地上,无比狼狈的黎杳。
身上还是那一件礼服,不过脸上的妆容已经卸掉,一张紧皱着眉头的小脸更显苍白。
傅译年看得心下一紧,连忙走过去蹲下,语气满是紧张的道,“怎么样,摔倒哪里了么??”
黎杳抬起晃过一片黑的眼眸,指尖揉了揉疼的太阳穴,半眯着眼睛看傅译年说:“磕到额头了,现在有点晕,我缓缓应该就好了。”
傅译年湛黑的眸子倏然落在她红肿的额头。
已经鼓起了一个包。
傅译年半蹲起身子,一把将她抱出了浴室,然后轻轻地放在了角落的沙上。
掏出手机要给家庭医生打电话。
“傅译年,我现在好多了,不怎么晕了。”
黎杳摆摆手示意傅译年不用打电话,眼睛逐渐恢复了清明。
“还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傅译年扶着她的手臂,仔细地扫了一眼她身上裸露的皮肤。
暂时只现额头有一道浅浅的瘀血。
幸亏面积不是很大。
傅译年神情严肃地盯着眼前的黎杳,捋了捋她凌乱的头,“怎么不小心摔倒了。”
黎杳撇撇嘴,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神色,“我拉不开礼服后面的拉链,一个没注意就摔倒了。”
傅译年摁了摁眉心,语调稍稍温和几分,“傻瓜,怎么不叫我帮忙。”
黎杳皱了皱眉,“我以为自己可以的。”
别问,问就是她觉得自己的手足够长,可以独立完成。
谁知道盲目自信,被自己啪啪打脸了。
缓了将近五分钟后。
黎杳动了动嘴角,“我已经没事了,可以自己进去的。
你也快去洗澡吧。”
傅译年看她脸色确实是好了不少,直接打横抱起黎杳,“夫人忘了,你还需要我帮你拉拉链。”
黎杳闻言听着他的话,小脸瞬间红得可怕。
浴缸里已经装满了傅译年刚刚重新换好的水。
黎杳站在浴缸前,咽了咽口水,有些不好意思道:“那麻烦你了。”
傅译年被她羞涩的模样逗笑,“夫人,不必紧张。”
傅译年修长的手指覆在拉链上,缓缓往下拉,女人后背大片的雪白肌肤瞬间显露无疑,那精致好看的蝴蝶骨上隐约有颗赤红的小痣。
无端引人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