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格感受到了一丝迷惑:“你……提着蛋糕来酒吧?”
程佑君耸了耸肩,慢条斯理地给他切了一块:“新鲜刚做的,尝一块。”
楚格眼力不错,在如此昏暗的灯光下依然看清了蛋糕上写的几个字:“……你妈的生日蛋糕?”
程佑君默认了。
“味道的确不错。”
楚格看出他不愿多说,便配合吃了口芒果慕斯,“看来我的甜食上瘾理论就要被成功论证了。”
服务生送来了刚调好的鸡尾酒。
程佑君不大懂什么品酒闻香,举起酒杯干得相当豪放:“干杯。”
语罢,也不管身边的楚格有没有愿意与他干杯,率先将这面前的鸡尾酒喝下了肚。
酒入愁肠,人便很容易脱了平时脸上的精装假面。
楚格看着他一大口一大口地喝,皱着眉提醒:“你这样喝鸡尾酒容易醉。”
程佑君没理会他,顾左右而言他:“你今天是怎么啦?”
楚格被搁置一边的伤心又被提起。
“……我爷爷查出了癌症,没有治愈希望了。”
程佑君侧头望了他一眼。
黑暗的灯光下,楚格的表情并不真切。
“……我被那么多人夸赞着年轻有为医术高明,终究也不知如何才能救他。
我坚信着现代科学,如今却要寄希望于上天,希望他能活得久一点,活得别那么痛苦。”
至亲之人的离去最难用言语安慰。
程佑君的漫漫人生里,亲人从始至终就只有一个母亲,自然也从未感同身受过这样的痛苦。
“你和你爷爷感情很好。”
“嗯,比和我爸的关系好很多。”
楚格道,“其实爷爷年纪不小了。
习俗来说,年过八十就是喜丧。
可那毕竟是我的亲人。
自己的爷爷嘛……活到两百岁都嫌不够的。”
“你呢?你今天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