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是……唐……五……我……是……唐五……我是……唐五……唐五……”
刻画在白玉堂最后一抹意识中的字句,仿如利刃,一字一刀地切割着展昭的心。
是他展昭无能,自以为守得一片青天,便可天下太平。
却独独忽略了身边甘为他舍命的知己……
白衣浸血,也只能冷眼旁观。
是难过。
是愧疚。
是后悔。
是自惭。
……
一切一切,皆已无用。
此刻,展昭只希望……
白玉堂平安。
牢门突然大开,众侍卫慌忙举刀戒备。
只见那黑衣强人又架那穿着大理寺卿官袍的秦子槐冲出。
秦子槐大概是被打昏过去,衣袍凌乱,头发披散,垂着头任由那黑衣人胁持。
众人怕害了大人,不敢上前,眼睁睁地看着黑衣人架着他跳过围墙。
待再追出去时,已人踪全无。
过后牢卒点查犯人,居然发现秦子槐被砸昏丢在关禁“唐五”
的牢房。
身上锦蟒官袍被剥。
“唐五”
不知所踪。
被救醒的秦子槐立马带侍卫冲到开封府。
他当然知道能在大理寺如入无人之境的人本就不多,而想要“唐五”
的人却只要开封府。
展昭,是最大嫌疑人。
侍卫围住开封府,却见展昭施然从库房捧了一叠户册走出。
有衙役证明展昭从早上回来便不曾外出,在库房内整理户籍资料。
那一叠堆积如山的资料,明显也不是半刻时间可以完成的。
略搜开封府亦未曾发现在逃犯人。
秦子槐再有怀疑,却苦无证据,又不敢得罪庞太师亲信代府允曹韶,只好退了回去。
思虑到大理寺跑了犯人,若事情闹大面子上难以收拾,只得命人掩了事实,“唐五”
之事可谓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