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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爱丽丝表现出不情愿却依然暗暗讨好自己的样子,克莱尔忽然想起过去遇到的很多人,她的嘴角扬起一丝柔和的笑意。
她从心潮里醒来,依然是那副可靠的模样,告诉爱丽丝不必为此焦虑发愁,“不用,我会去和萨拉解释的,你只要做现在想做的事便好。”
爱丽丝挺直的姿态突然轻松许多,“我想去找一个人。
她是我妈妈的学生,我和她在珍妮老师那儿也见过,但我不记得她的名字了。”
克莱尔愣了愣,“……行白?”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件事里?
*
另一边,伦恩对萨拉绷起脸,“你这个让我失望的小骗子,以为给自己割两刀,能把所有人瞒过去吗?不实的陈述反而更伤害别人和你自己。
把你的淤青露出来,如果他们虐待你,应当告诉我让我带你走,而不是装作受害者,用这点技俩嫁祸朋友,天知道她遇到你有多倒霉。”
“这是误会,是那些人自己理解错误,我什么都没做。”
萨拉说,“而你——我的姐姐,你总是停留在嘴上关心我一两句,实际害怕承担各种微不足道的负担。”
伦恩:“和那个只知道使用尿道和暴力的人不同,他把所有财产贡献所谓的信徒,而我会把钱给你们,这就够了。”
萨拉发现自己的语气带上了幽怨的恨意:“所以呢,既然他那么差,你为什么不能对我们更好一些?你有大房子,有很多钱,却不愿意分享给可怜的母亲和挤在没几间小卧室的八个兄弟姐妹,承认吧,你根本就不爱我。”
伦恩:“你想要的太多了。”
“为什么不能?我们是家人啊!
爱与你有血缘的家庭,这是理所当然的信条。
仁爱、善良是你应当遵守的。”
“停止你喋喋不休的说教,我已经不属于教会了。”
萨拉眼里蓄起泪水,“不……你会回来的,对吗?我还想去你的大学读书,邀请你出席我的毕业典礼……”
伦恩沉默,因为没人告诉过萨拉教会对自己做了什么。
她只是听从了她所看到的、被教导一切,信了她本就该信的。
无论是由于从众,还是发现这种道德绑架式的生活方式对她有利。
“如果这所学校只教会了你这些,”
伦恩说,“我会为你办理转学,学费和生活费以贷款的方式提供。”
“……我对兄弟姐妹有很深厚的感情,不能一起吗?”
“不能,资助对象仅限于你一个。”
一半的怨恨转为对新生活的期待和脱离的庆幸,萨拉几乎是立刻理直气壮地接受了条件,“我绝对不会再多打扰你的,只要你能够解决学校的问题和提供不多不少的资金,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们可以签订协议。”
伦恩微笑着,“希望你能让我省点心。”
但萨拉不满足于此,虽然她从伦恩手里扣出来了足够读到大学的钱,但唯一的缺陷是让关系变得恶劣,现在的她非常有必要精心维护这段关系——
“我对你没有更多的隐瞒了,姐姐,希望你不要过分责怪一个热爱学习但受到阻碍的孩子,我所做的一切本意不是伤害任何人,你应该试着相信我,”
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出色成绩单,上面每一门课都是A,附带丰富的体育和志愿活动,“给我一个机会,我不会让你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