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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方向上,小男孩频频回头,每走两步就要回头朝着格洛尔的方向望向一眼。
他目光落到格洛尔身上时,流露出了一种极其明亮而耀眼的色彩,像是感激,也像是一种黑暗了多年忽然被照亮的希冀。
他扭扭捏捏地犹豫了半天,才敢再次抬起手,朝着那位好看的少爷哥哥用力地挥手。
格洛尔不厌其烦地朝他微笑,抬手挥挥。
克莱门特则站在一旁抱着手,面无表地看着小男孩一次又一次地回过头,一次又一次地被陛下挥手送行。
“您见到这种事情都会亲自上去处理的吗?”
磁性的男人声音从耳边传来,格洛尔坐在长椅上,轻晃着腿说:“当然。
我是君主,我不可能无视子民所受的苦难,克莱门特……不过这确实暴露了现在政策科普方面的一些问题,你说我是明天上午约迪拉玛尼来谈好,还是明天下午再约呢?”
他偏着仰起头,却发现上将的表情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有一些模糊。
“怎么了,克莱门特?”
格洛尔疑惑地问。
克莱门特微笑:“没事,陛下。
我刚刚只是担心您真想从外面捡个人回去。”
克莱门特收回目光,眉毛微挑。
他在陛下面前蹲下,说:“时间不早了,我背您回去吧,路上可以多看看风景。”
格洛尔伸手圈住上将的脖子,将自己整个人趴了上去。
他软声说:“如果不开心了,你可以来和我说一说。
你是我的得力上将,我会哄你的。”
这句话一出,身前的男人就哼笑了一声。
“好的,陛下,我记住了——这么看来,当您的‘得力上将’可真是划算。”
“抱紧我,陛下,要出发了。”
“好的,克莱门特,请一定慢点——”
从平民区回王宫这一路,克莱门特花了整整十分钟的时间。
他们在楼栋之间不紧不慢地跳跃,还从帝都公园的老树上随着月光一跃而去。
当陛下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时,他的浑身都像是被月光和清风洗涤了一遍一样,舒畅愉悦得很。
他的伪装被克莱门特熟练地卸下,浅金色的发丝与纯白的羽翅肆意地舒展在了宽大的床铺上。
“如果您再继续在床上打滚的话,明天早上就得提前二十分钟起床梳毛了。”
陛下的身影在床上猛地止住,半晌,轻缓而小心地将脑袋从被子底下钻了出来。
他侧躺在宽阔的大床上,柔软的发丝微卷地贴着脸颊。
他的手从被子底下伸了出来,微绒的纯白衣袖轻轻束着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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