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了个招呼,看了眼他胸前的级长徽章,“你不去看魁地奇比赛吗?今天是斯莱特林和格林芬多比赛。”
刚从文人居羽毛笔专卖店出来的汤姆回道,“我羽毛笔坏了,重新去买了新的。”
“哦,”
不知为什么,多丽斯又觉得莫名尴尬,她掩饰笑了笑,看向右手边的黑湖,远远望去似是一片海,“我要慢悠悠散步回去,走得慢,就不和你一道走了,再见,汤姆。”
汤姆漆黑的眼眸瞟了一眼她,他点点头,抬脚向前走去。
初冬的湖面,少有灿烂阳光的照射,阴郁的灰云压迫着,多少有点压抑。
走在湖边的多丽斯有些感概,“难怪叫黑湖吶!”
名副其实,黑压压一片的湖。
“多丽斯!”
去而复返的汤姆向她走进,多丽斯有些不解他怎么又回来,下意识问了一句,“你住在湖里,不压抑吗?都没有阳光。”
话说出口,两人都是一愣。
多丽斯无措掐了掐手指关节,叫你嘴快,话都不过一遍脑子,这都问的什么无聊问题。
“还好。”
汤姆率先反应过来,回答了正在抿紧嘴角的她,手指不经意摩挲着右手手指那只看不见的戒指,是多丽斯当初送给他的。
“走吧,一起回去。”
“哦。”
“汤姆,诶,”
多丽斯突然想到他好像还没成年,还差2个月,“你三年级以后,怎么来的这里,我是说,学校不是有规定嘛?”
“是风槿,”
他说,“她提前在许可表上签了名字,交给邓布利多先生保管着。
她一走,监护人的权利移到了你头上,但你当时昏迷,总之,风槿签的许可表仍然生效。”
“那就好,祖母总是很贴心,什么都考虑周全。”
多丽斯有些感叹,还好家谱被特殊设置了,不然魔法部还不照着那家谱一家一家地找亲戚,当他们的乱七八糟的监护人,还都是假的,想想就糟心烦人。
“也有例外,从未听风槿提过你有婚约。”
汤姆轻轻说着,目光却向右看了看远方的森林。
浑然不察汤姆的套话,多丽斯下意识反驳道,“祖母不知道的,你别冤枉她。
不过早就解除了,两家本就没有什么关系。”
末了不忘嘲讽一句,“都什么年代了,家族自己不思兴旺,尽想着靠姻亲维持现有的权利地位,没本事的才这样。
你看这湖,如果没有活水进来,只有死水,早晚都会腐臭变质的,道理都差不多。”
微风轻起,黑湖水面泛起褶皱涟漪。
汤姆定定看了一小会,才开口,“你知不知道学校都在传你的什么流言?多丽斯。”
她当然听到了,宿舍里的三位室友经常说给她听,当个聊天解乏的,有时她打个假,也挺有趣的。
轻轻摇晃着双手在腰间,她整个人都是不在乎的姿态,“我好像听到过,说是……我要和阿兰结婚?又没在报纸上登说明,传的跟真的一样。”
“阿兰?”
相处不到两个月,就交好到称呼彼此的名字,他稳稳了自己烦躁的情绪,“毕竟你俩约定的7天期限,在大家看来,是你需要缓解下内心的羞怯、矜持。”
“答应结婚为什么要有害羞这种感觉?你从哪儿听到的,我怎么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