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来说,就是有故事。
单眼皮眼尾略微向下,还带点厌世感。
可惜了,长在欠扁的人脸上。
原隼要记仇得很,他也从没觉得自己有多大度,所以人端正站在离自己不远地方的时候,他还是摆了脸色,脑中飘过几个整蛊人的小计谋,想着什么时候现场实施。
孟华真四五十岁的年纪却讲究得很,一身西装得体,配着黑皮鞋,俨然一副在校精英的样子,眼睛也带着精气神,瞪人的时候周身散着威压。
他其实管的不严,可就因为那豪横的像混社会的脸,带出来班级学生一个比一个怂。
晏以迁比他高了一个头,这种来自老师的威压微弱了几分。
他则没什么表情,淡漠得像个任人摆布的机器人,眼神也是冷的。
原隼要怀疑这人是不是多重人格,前天明明还温柔男神的形象,这就开始立新人设了。
装逼狗,原隼要在心里吐槽。
眼神打量了一圈狗主人,冷不丁对上班主任的眯眼审视,他扯出个不咸不淡的笑,掏过许明义放一边的语文阅读理解卷子看起了小短文,还得半蹙眉心,表示自己看的很认真,在努力思考。
教室里个个屏了气,装模作样的在卷子上涂涂画画,或是伪装绞尽脑汁的样子,静了片刻,孟华真咳了两声,这是他庄严发言前的标志。
有人收紧手心的笔,就等抬头,可谁都没敢当这个出头鸟,他们不知道,出头鸟早被锁定了。
孟华真气沉丹田,豪气喊了一声:“原隼要。”
四十多个脑袋终于解放,齐刷刷仰头,结束痛苦难挨的表演。
意料之内的事,原隼要不带一点墨迹地站了起来。
他挺直腰板,可浪里浪当气还是从他食指蹭鼻尖这微小动作中流露出来,看得人恨铁不成钢。
“你看看你。”
孟华真叹了口无奈的气,就差指着他鼻子。
他放轻了声音,可还是盖不住语气中的愠怒:“刚才都在那儿学习,就你杵着个脸,身子拐到后面,咋地了,两天不见,想后黑板了,难舍难分?”
全班人几十双眼睛盯着那新来的,倒是转移了注意力,原隼要没觉得有多尴尬,他脸色不变,干巴巴地说:“没,就是有点好奇。”
“好奇什么?”
孟华真扬起怒眉:“整天正事不干,光操心别的,你要是把你这注意力放到学习上,不说咱班前三,前十总能进的了。”
这不纯扯淡嘛。
原隼要在心里啐了口,他比谁都清楚自己的成绩,别人顶多是烂泥,他呢,一盘散沙连水都没的和,不把平均分拉死只能说手下留了情,多蒙对了几道选择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