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先生,我认识你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什么时候你变的这样凶残了,将人命视为草荐。”
“哼,变了,我早就变了,我以前可以为了权力放弃一切,现在也可以为了爱人,放弃一切。”
“欧阳先生的放弃一切是指这些无辜人的性命吗,真可笑!”
桐疏说完便转身离去,回到了自己的实验室。
十八号那天晚上,桐疏向易初吐槽了这场实验的惨绝人寰,还问了易初为什么要来这里。
易初说:“我,想用我的死亡来告诉叔叔不要再坚持这一场实验了。”
“然后呢?”
“然后,我好像除了进来的那一天见过叔叔,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我去把他叫来,你一定要好好劝劝他。”
桐疏迈着沉重的步伐又一步一步的走到欧阳伯的办公室内,其实现在的她并不想见到欧阳伯。
“欧阳伯,我实验室里面的那个人想要见你。”
桐疏冷冷的摔下了这句话。
欧阳伯当时的第一反应或许就是想到了那个实验体是不是要坚持不住了,“他的生命体征还稳定吗?”
桐疏听见他的声音就烦:“不稳定,所以要你去见他!”
在办公室到实验室的这一段路,欧阳伯都是跑过去的,一步并作两步,直到打开那扇门,他才静下来。
易初坐在床上,眼睛里藏不住的疲惫,嘴唇都已经全部泛白了。
欧阳伯长舒了一口气:“你好,有什么事吗?”
易初移开本来望向他的眼神:“可以问问欧阳先生,这个实验死了多少人吗?”
没有声音回答他。
他又接着说:“这个四四方方的白房子里困住了多少人啊!”
是啊,这个实验基地里面所有的实验室的四面墙都是白色的,包括门以及各种仪器几乎都是白色的。
欧阳伯这才回他:“我们先做实验吧。”
“实验成功了我能活了”
易初说话都已经没用了力气。
“快了,最多明天实验一定可以成功!”
易初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忍不住的朝旁边倒去,欧阳伯一个健步冲过去接住了他。
可是回应他的是死死瞪着他的易初的眼神。
易初问他:“欧阳先生知道我是谁吗?”
欧阳伯拉着易初的手,易初的手在被握住的时候就在挣扎,而欧阳伯加大了自己的力,顺着他的身体线条一点点往下探去,一直到易初的脚腕处。
欧阳伯将易初的手轻轻的贴近那处:“阿易。”
易初的手在脚腕处感受了一下,便摸到了一个浅浅凸起的东西,他立即将自己的手收回,而欧阳伯的手却还在那处,甚至还在慢慢摩挲着,这使得易初不得不将自己的脚踝不断的向后挪去。
易初的眼睛也移到那处。
是他的胎记,从易初记事开始,他就知道自己的脚腕处有一个红色的凸出的东西。
易初苦笑着,抬起头,眼泪已经噙满了眼眶,望向欧阳伯,无奈的语气说道:“原来你早就知道是我了!”
原来自己从一开始进到这个实验基地开始,欧阳伯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