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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白玉怒瞪他一眼,从他手里抢过粥,不服输地反讽道:“将军嘴硬也不要紧,粥煮的不错,很甜呢。”
裴予川被他三言两语激怒,遂及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僵持不下,但楚白玉已经习以为常了。
趁着裴予川还没找麻烦的这会儿功夫,他小口小口地嘬完了粥,满足地伸出舌尖在唇角上勾了两下,抬眸无辜的朝着男人望去,引诱中还带着那么一丝挑衅。
裴予川怒极反笑:“陛下不是要同臣一起回去吗?臣现在便要启程出发了,陛下最好快些,臣只等陛下半炷香,过时不候。”
“什么?!”
寒鸣忍不住插嘴道:“将军,陛下昨夜还发了高烧,如今大病初愈……”
楚白玉及时打断他:“好,我不会拖你后腿的,皆时我们城门见吧。”
半炷香之后,楚白玉准时出现在了城门外,身披白尾狐貂裘骑在马上,静候着裴予川的到来。
他后背的箭伤还未痊愈,昨夜尸毒发作又险些丧命,如今身子骨不是一般的虚弱,根本骑不了马。
寒鸣劝他乘马车,他却倔强的不肯听。
因为他知道裴予川必须尽快赶回去,多耽搁一天都随时有可能发生变数。
他不想让裴予川有麻烦,更不想让裴予川看不起。
驾——
裴予川带了五百骑兵从不远处快马疾驰奔来,瞧见前方那抹削瘦羸弱的身影时,不自觉勒紧了手中的缰绳。
“陛下这样残破的身子还敢骑马?万一摔下来有个好歹,臣可不负责。”
裴予川骑着马走到楚白玉跟前,一边围着他转圈一边出声奚落他。
楚白玉迎着冷风咳嗽了几声,嗓音嘶哑而又倔强:“不劳将军费心,我能跟上的。”
他做出一副受气隐忍,委曲求全的样子来,看得裴予川心头一阵火大,当着众人的面便忍不住骂他:“楚白玉,本将军看你是发烧把脑子也给烧蠢了!
就为了赌气?你逞强给谁看呢,赶紧滚下来!”
楚白玉挨了一通骂,倒也不恼火,淡定回绝道:“不行,我们不能拖慢行程,得尽快赶回去。
你以为你真能对付得了裴昭云吗?她现在想必已经知道剩余乌金石的藏身之地了,你……”
他话不待完,被裴予川不耐烦地打断:“那又如何?你死在路上对我来说更是麻烦,更何况又不止有你一个麻烦。”
楚白玉浅眉一拧,还不等搭话,唐宁突然驾着一辆马车追了上来,停在了两人附近道:“将军,毒医已经在里面了。
陛下……也请上车吧。”
唐宁扫了扫鼻尖,又从车上跳下来恭敬地对楚白玉行了个礼。
就在半炷香之前,裴予川临时改变注意,连同车马一起慢行,五日内抵达沧澜山附近即可。
想必此举,也是为了眼前这位弱不禁风的皇帝陛下吧。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但裴予川自己就未必,还用冷硬的语气对楚白玉说:“毒医对本将军还有用,自然是不能出差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