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浑身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时时刻刻都注意与楚白玉保持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裴予川真好看啊,如果能多笑一笑,就更好看了。
楚白玉正发呆似的胡乱想时,听身旁的男人沉声说:“好看。
但如果陛下是想试探裴昭云对臣说了什么,或者询问允王殿下近况的话,不必如此麻烦,直接问臣即可。”
裴予川不等楚白玉回答,便把前几日楚白玉不在时发生的事简单交代了一下。
楚白玉听完也没什么反应,淡色道:“你未必斗得过裴昭云,所以我不久前让寒鸣派人去给冯忌传信了,让他把楚少弦扣在手里,到时候咱们的胜算会大一些。”
裴予川眼底划过一抹异色,附之冷笑道:“陛下究竟许给了冯忌什么样的好处,让他肯答应供你差遣?”
夜深寒气重,楚白玉感觉有点冷,不自觉缩了下肩膀道:“我只是跟他合作罢了,他要楚南风的命,我们目的一致。”
裴予川呵了一声,半响之后觉得无话可说,想要抽身离去留楚白玉一人在这儿吹风。
他答应带楚白玉上来,可没答应把人带下去啊!
“天色也不早了,臣乏了,陛下自己……”
裴予川话还没等说完,只见楚白玉突然把手从背后伸出来,将一根矮粗的树杆塞给了他。
“裴予川,你再给我刻个东西吧。”
楚白玉说着,掏出自己当宝贝似的小刻刀,郑重其事地递给裴予川。
裴予川连接都没接,一口回绝:“不刻。”
楚白玉坚持道:“刻一个吧。”
裴予川捏了捏手里的木头,好久不刻东西,确实有点手痒痒,于是接过小刻刀问:“陛下想让臣刻什么?”
见他答应了,楚白玉喜上眉梢,毫不犹豫道:“刻我。”
他熟不知此言犯了男人的大忌,裴予川表情变了又变,难掩怒意道:“不刻了。”
裴予川把木头和刀扔了回去,态度十分冷漠:“不会刻你。”
楚白玉眼里的光彩一点一点地黯淡了下去,只得退而求其次道:“那你刻别的也行。”
裴予川手指灵巧,刻什么像什么。
只见他动手三两下便削出了个轮廓来,最终刻了个栩栩如生的小狗。
小狗翘着尾巴,昂起头做出一副高傲的模样来,咧着嘴角,似凶非凶,倒与楚白玉从前有几分神似。
尽管这狗一点不可爱,但楚白玉还是挺喜欢的,称赞道:“狗刻得不错。”
裴予川讥讽一笑:“陛下觉得这是狗?”
楚白玉嗯嗯点头敷衍,拿回小刻刀之后,表情犹豫片刻,似乎感觉这狗还缺点什么。
“陛下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裴予川懒得争辩,正欲离开,忽然被楚白玉一把扯住了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