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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瑶对他笑了笑，拼尽最后一口气，断断续续地说：“没有的……将……将军。
川，川哥。
我很……很高兴遇见你。”
“青瑶，别说了。”
裴予川搂紧她，几乎快发了狂，“我一定会救你的，我会救你的！”
顾青瑶哀切地望着他，满是不舍。
她不想流泪，却还是不由自主，自私地想用自己的命，来绝了男人最后的那点执念。
“你爱他……你会……甘愿喝的，对不对？”
顾青瑶睁大眼睛，用力抓住裴予川的胳膊，蠕动着唇：“答应……我，为你自己活着。
放过……”
“放过你自己吧。”
顾青瑶淌着泪，熬尽最后那口气，手一点一点地垂落了下去。
她就这样，心满意足地死在了男人的怀里。
“青瑶！
！
！”
“啊——”
裴予川嘶哑着嗓子，仰天长啸。
他像只再次失去了家园的野兽，眼底燃起无尽的疯狂和恨意，轻手轻脚地将顾青瑶抱回床上，随后抽出佩剑，气势汹汹地闯进了皇宫……
“楚—白—玉！”
裴予川一脚踹飞了试图阻拦他进殿的寒鸣，大步流星地走向楚白玉，大手将他整个人拎起来，又狠狠甩了出去。
砰！
！
！
楚白玉这几年没少作践自己，身子骨早就不像当年那般壮实了，被摔这一下，骨头险些断裂，疼得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
裴予川扑上前，大手死死摁在他的脖子上，双眼冒火，牙关紧咬，大声质问道：“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你做过的那些事情，已经足够让我将你片片凌迟！”
“是我太顾念旧情，是我太蠢了！”
裴予川手腕稍微一用力，楚白玉就被他掐得两眼翻白，瞪着腿不停地挣扎。
裴予川没有松手，他对楚白玉的杀意，是从未有过的强烈，“我怎么能那么蠢，自以为是的能够看住你。
我留你一条贱命，你却害死我的妻子！”
“咳咳咳……”
楚白玉眼带倔强，挣扎着拍打他的手道：“我……没，没有。”
裴予川见他捶死挣扎，理智尚存一息，缓缓松开了手，冷漠道：“你当然没有。”
楚白玉抬头望向他，动了动唇，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