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殿内不断传来楚白玉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寒鸣跪在殿外,满脸泪痕。
“陛下!”
他刚喊一声,身后的侍卫便将刀架在了他脖子上,以示威胁。
楚白玉满头大汗,抓着自己的手腕,疼得直接咬破了嘴唇。
唇角的血被男人用手擦拭干净,不知过了多久,侍卫将铁器打开后退下,楚白玉痛感一点点的褪去,望着自己手上的金环,露出了屈辱的表情来,咬牙发作道:“只有最低贱的奴才才带环,你如此羞辱我……裴予川,裴予川!”
一字一句,好似在嚼裴予川的血肉一般,恨意浓烈。
裴予川不甚在意,笑道:“陛下看看,臣命人在铁器里还刻了字,应当是烙在环上了吧。”
楚白玉摊开手腕一看,险些气晕过去。
那金环上明晃晃地刻着两个清晰的小字:贱——奴。
“裴予川!
!
!”
楚白玉气疯了,起身朝着男人扑了过去,一拳砸空之后,他被男人擒住手腕,认真欣赏了一番。
裴予川这次没有甩开他,像是心情好了些,将他抱到了床上,提醒道:“十日后出征,陛下可要记得。
这阵子乖些吧,别再惹臣不高兴了。”
话落,他正要拂袖而去时,楚白玉突然伸手扯住了他的腰带,细若蚊声道:“今晚……别走了。”
裴予川稍微偏头,视线凌厉地扫过去,楚白玉急声道:“金环都戴了,你……气也尽可消了吧?就留下……”
裴予川眼里划过一抹讥讽,毫不犹豫地掰开他的手,神色厌厌,凶狠地吼他:“留下做什么?对着你这张脸睡,我晚上做噩梦!”
作者有话说:
哈哈哈哈哈哈,来自小裴的嫌弃,笑死我了,新书求个收藏鸭~
第7章第7章
被嫌弃到只剩一条老命的可怜玉玉。
呜唳——
随着一声鹰啼,苍山在云雾笼罩之下,逐渐显出了几分壮阔的背影。
寒风呼啸而过,临时驻扎于山脚下的南楚军营,距离嘉南关仅有不到三十余里的路程。
军账内,热水炉里散发着滚烫的气烟,账布左侧挂着一块珍稀的白毛虎皮,右侧则是悬着一把黑鞘佩剑,这佩剑的主人此时正坐在桌案上,对着四面八方传来的消息愁眉紧锁。
楚南风身披狐裘,年龄约莫四十有余。
鬓角已经隐约可见白发,蹙着眉思索的功夫,眼角上的皱纹也显露无遗,唯独那张称得上是俊美的容颜保养得当。
他身姿挺拔,并未被娇养的过于发福,想必年轻时也是个风采夺目,令人见之难忘的俊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