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远山大吃一惊:“什……什么?”
冯忌冷声道:“我要你放出消息,引裴予川到这儿来,再助我杀了他,除掉王爷的心腹大患。”
萧远山瞥了一眼狼狈倒地,衣袍上沾满灰尘,脸无血色的楚白玉,一时踌躇。
他正犹豫不决时,门口突然传来了男子的一声狞笑,“冯侍卫好本事,竟然生擒了楚白玉!”
来得人楚白玉并不陌生,正是尊王世子,楚少弦。
大概没有人预料到他会来这里,冯忌原本岿然不动的表情生出一丝龟裂,楚白玉暗自攥紧了拳,萧远山脸色变了变,似是很不喜见到楚少弦。
楚南风的大多心腹都不太瞧得上这位世子,原因无他,楚少弦文不成武不就,还总爱妄自尊大,对楚南风的颐指气使。
所以一般有大事,楚南风都不会指派他去做。
相反的,还有经常找人盯着他,以防他惹祸坏事。
楚少弦竖眉一立,走上前去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楚白玉,古怪一笑:“好久不见啊表哥。”
楚白玉抬眼瞪他,凤眸中显现出几分似有若无的杀意。
砰砰砰!
大门被人粗暴的踹开,那浓烈到刺鼻的酒气熏得直叫人作呕,紧接着是突如其来的殴打,皮鞭一下又一下没头没脑地打在楚白玉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他被打得血肉模糊,恍惚间他那位美貌的未婚妻跑了过来,声声哭喊,哀哀惨叫……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站在他眼前,伸脚踢了踢他这个狼狈不堪的阶下囚,面目狰狞可憎道:“你还敢瞪本世子?!”
“楚白玉,我弟弟被裴予川所杀,你说这笔账我应不应当算在你头上?”
楚白玉一声不吭,胸腔积着一股难以冲破喉头的猩甜,几乎逼得他喘不上来气。
楚少弦从腰际抽出一把长剑,眸光带着嗜血般的暴虐,唇角勾起恶劣的笑:“我这就割下你的脑袋送给裴予川!”
剑锋毫不留情地朝着楚白玉修长的脖颈挥落而去,快到令人难以招架。
遂及只听‘当’地一声,冯忌的剑硬生生卡在了楚少弦的剑前,距离楚白玉时不时滚动几下的喉结只有不到半寸。
这惊心动魄的一幕落在萧远山眼中,他当即拦道:“都是自己人,有话好好说。
冯忌把剑放下,别伤了世子。”
冯忌没有动,眸光沉沉地盯着楚少弦,宛若地狱幽魂,楚少弦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底气明显不足:“你护着他?你想造反不成!”
冯忌淡色道:“他还不能死,世子莫要坏事,否则王爷那里,你我都不好交代。”
楚少弦被他这般蔑视给激怒了,怒极反笑:“你少拿父王说教本世子!
你不过是尊王府的一条狗,算什么东西敢拦本世子?”
楚少弦蛮横道:“今天就算是杀不了楚白玉,本世子也要捅他一剑出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