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予川有能耐,长得也俊,十里八乡都出名。
凡是家里有未出嫁女儿的人户,就没有不想和他结亲的。
媒婆把他家门槛都快踏破了,任是大姑娘小媳妇多水灵多苗条,他见了,就是不肯点头。
眼看着他在村里也定居大半年了,村长时不时的就过来,打听他过去的身世,见他气质不凡,怕因为来历给村里惹上麻烦。
好在这些事都有谭啸解决,谭啸在裴予川隔壁也买了个草屋,两人平时人前就以兄弟相称。
谭啸弄了个假的身份官谍拿给村长看,村长也不识字,只是得知两人是关外战场上逃回来的兵,使了不少银钱才脱离军中,背井离乡只为求条活路。
这年头谁不害怕打仗啊?
好好的两个年轻后生,死在战场上岂不可惜了。
村里也常年都交征兵赋税,就是不想让年轻的男娃上战场去打仗。
村长一听两人也是个苦命的,再加上谭啸给村长塞了几斤猪肉和两坛子好酒,村长也就很识相的不再过问了。
这日傍晚,裴予川干完农活回来,谭啸已经在他家里等候多时了。
“将军,京都□□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我们留在京都的眼线并未查到有关太子殿下的消息。
他人兴许还被关在东宫里,应当暂无性命之碍。”
私下里,谭啸还是习惯了从前对裴予川的称呼。
裴予川懒得纠正,也就随他去了。
自逆王夺位,京都□□以来,裴予川一直都在默默关注着京都的动向。
他的确是心灰意冷不想掺合,但是他始终还惦记着楚白玉。
他残了一条腿救回来的人,让他置身事外不管不顾,他是真的做不到。
再怎么说,他也得保住楚白玉那个缺德玩意儿的一条狗命啊,他恨楚白玉恨得出血,恨得咬牙切齿,妈的这人死也得死他手里!
别人要是敢碰一下……
裴予川眯起危险的目光,语气森然:“继续查,要是发现京都里有势力对他不利,直接砍了。”
谭啸道了声是,内心很是无语。
他家将军就是嘴硬心软,前两个月沈鸣那嘴欠的货过来提了一句,说楚云箫之前把楚白玉囚禁在兰春殿里,还差点……
那兰春殿是个什么地方,裴予川听完当时就炸了,当晚要不是谭啸拦着,他直接就提刀奔京都去了。
谭啸故意激他:“你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种农桑田了吗?兵权都交出去了,现在回京都不是找死吗!”
裴予川一听也泄气了,还在那嘴硬嘟囔着说:“我砍死楚云箫那不要脸的畜生之后就回来,我又不见他,谁能怀疑到我身上来啊?”
“我就是见不得他受委屈,我不在,楚云箫那种货色都敢宵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