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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太子殿下的美貌与才情,显然要比他父亲还要出众,还要令人痴迷。
戒指距离手指仅差不到半寸时,楚白玉突然抽回了手,让楚云箫落了个空。
“我不戴。”
楚白玉一字一句,尽显孤傲与冷漠。
宛如远山的寒梅,肃雪之下,屹然不动,冥顽不化。
那场狩猎赛原本该是裴予川独占鳌头,楚云箫这种货色又凭什么赢了裴予川?
楚白玉就是不屑,他宁可死,都不会受这种屈辱和胁迫。
在他眼里,楚云箫连碰都不配碰他一下。
若不是形势逼人,这双不安分的贱爪子,他早晚要亲手剁下来!
楚白玉凤眸蕴藏着可怕的风暴,又很快转瞬即逝。
楚云箫一次又一次遭到他的冷脸和拒绝,耐心早就用尽了,强行拽过楚白玉的手,大半个身子都压过来,逼其就范:“戴上,不要惹我不高兴。”
“滚开——!”
楚白玉抬脚朝后蹬他,腰却被死死禁锢着动弹不得,他性子不是一般的刚烈,扑腾着把桌子掀翻,砚台打碎,随便抓起来一个什么东西,转头就往楚云箫脑袋上砸!
哐当——
楚云箫被一个木雕摆件砸破了脑袋,疼得嘶嘶抽气,对上楚白玉要吃人似一般凶狠的眼神,满腔的怒火与不甘。
他咬牙质问道:“为什么?!
我对你一片痴心,你一定要逼我下狠手吗!”
楚白玉望着他,眸光漆黑幽深,如恶狼般露出獠牙,“你想动我就尽管试试,别忘了这京都曾经是谁说得算。
真要鱼死网破,我奉陪到底。”
两人僵持对峙着,楚云箫突然很伤心的意识到,他一直在试图和楚白玉谈情说爱,风花雪月,然而楚白玉却根本不鸟他。
他表明心意,他爱他爱到快要发疯,但这完全都是一厢情愿的。
因为楚白玉自始至终,就没把他放在眼里,连拒绝敷衍的话都懒得说。
根本不回应。
根本听不见。
这不是装聋作哑,是不在意,无所谓,是无论他如何歇斯底里,如何姿态谦卑的乞求,在楚白玉眼里都不值一提。
真心如草芥被轻贱,偏偏轻贱他的那个人毫无感觉,好比一拳打在棉花上,听不出个响。
楚云箫苦笑一声,但很快又释怀了。
罢了,人如今在他手里,日久生情还怕拢不住心吗?就是一颗石头,也早晚都能捂热。
“你我之间来日方长,也不用这么剑拔弩张的。
你只要乖乖听话,把戒指带上,我就差人放你回东宫如何?”
这样看似简单,全然无坏处的条件,楚白玉眼神落在那枚光彩靓丽的戒指上,发呆片刻,眼底逐渐染上一抹化不开,如浓雾般的复杂。
或许他不懂什么山盟海誓,舍生忘死的情爱。
但是这一刻,他真的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