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声却连许惜溪都没有听清,于是许惜溪又道:“说什么?大点声,听不见。”
“错了!”
霜琴大声道,随后一骨碌翻身下马,动作利索的还没等周围人反应过了就已经走到了许惜溪包围圈的最外边。
“这是?”
祁平秋有些不确定道。
许惜溪看着他罕见的露出迷茫和困惑的神色,忍不住笑道:“后招。”
随后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许惜溪朝着宋凌白的方向走了几步,直到宋凌白身边的侍卫惊觉的拔了刀朝前走了两步后才堪堪作罢。
“太子殿下,做事太绝可是会有现世报的。”
宋凌白的表情像是空白了一瞬,随后才骤然回神,怒喝道:“你们许家还敢说你们从没想过造反?!
如此多精兵难不成都是你们许家烧火的伙夫不成?!”
对于造反的事许惜溪心里早已经供认不讳,只是眼下却还是理直气壮的朗声道:“殿下如此构陷忠良,真不怕天下人寒心,文武百官寒心吗?!”
但其实对于周围的百官来说,这两个人究竟谁是乱臣贼子如今都还有待商榷,又或者两人都是也说不准,只是自己如今也是砧板上的鱼肉,自身难保,又有谁会真的在乎真相。
两方对峙之下,太子忽的笑了。
“本宫是父皇的嫡长子,是乾吕名正言顺的太子,岂是你一个女人能随意扣罪名的?”
真典,只要哪哪都比不过女人时,就是把多出来的那块露出来炫耀一圈的最佳时机。
许惜溪笑着鼓了鼓掌才轻蔑道:“我哪比得上太子殿下阴狠毒辣啊,自己的亲爹都能下药毒害了,换我们这些小女子还真是下不了这么毒的黑手呢。”
周围众人议论声还没起,许惜溪的人就将证人压了上来,听着小太监的自述,百官的脸上都是变幻莫测的神情,直到那人话落,太子才悠然道:“你是觉得随便什么人说些什么话就能定了本宫的罪吗?”
许惜溪却是莫名的看了他一眼,像和白痴说话一样嘲弄道:“不啊,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当时杀了那么多人都还是有漏网之鱼被我找到救了出来,让你看看我有多牛罢了,这证人说的证词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他说的,几分真,几分假。”
看着太子的身形有些不稳,许惜溪继续悠悠然道:“不过这种事应该很好印证吧,毕竟如今陛下还在,就让我们去看看,陛下究竟是在养病还是软禁。”
身边武器声呼啦啦响了起来,太子立刻厉声阻止道:“父皇在养病,不能让这些心怀不轨之人靠近父皇!”
“皇兄觉得心怀不轨之人究竟是谁?”
熟悉的男声响起,宋凌白身子一僵,下意识看过去便见宋凌云已然一身劲装站在宫门口,周围皆是精兵良将。
“宋凌云!
你以被贬为庶人,终身不得回京,你如今这是要造反吗?!”
宋凌云掸了下身上不存在的灰尘,随后才抬头道:“我不信父皇会流放我,我要见父皇。”
“父皇在养伤,不可能见你。”
两方对峙时,许惜溪拿走了祁平秋的佩剑,在众人的目光中沉声道:“宋凌白已反,追随七皇子,清君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