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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下漆黑的眼眸,轻轻叹了口气。
小心翼翼把人抱起来,回家。
……
……
那天之后,林窈就恢复了,跟没事人一样。
关于那晚自己乍然得知时煜、时念身份,心防崩溃,稀里糊涂喝得烂醉,在酒吧又哭又闹的情景。
林窈因为觉得太丢脸,压根不愿回忆。
还是周语薇后来,告诉了她当晚发生的事。
当然,只有前半段,没有后半段。
不过不要紧,林窈向来只准自己脆弱一天,那天就是……太突然了,一下子没缓过劲儿来。
过了两天,她就顺过气想明白了,先努力搞钱做好剩下两个月的金丝雀。
等合约时间到了,钱货两讫,她就立刻拍拍屁股走人。
才不要继续留在这,让时念有机会踩在自己头上,给对方羞辱自己的机会。
哪怕时念从来没对她说过重话。
但林窈也不乐意留下来,才不给时念施舍自己的机会。
……
这天,林窈像往常一样赖床了。
时煜这几晚,回来的是一天比一天早,折腾得却是一天比一天晚。
都怪他那张皮囊实在优越、太能蛊惑人心,再加上在床上的时候服务意识越发的好,她才总上当。
每次都是骗她,先装好人为她服务,让她舒服到身体都酥.麻.发.软,只能下意识地听他的话自己抱着月退,任由他欺负。
到最后整个人都是无意识地挂在他身上,玩到哭着喊出来。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像现在。
腰是酸的,月退是胀的,走一下路,都觉得月退心在颤。
可都这样了,姚秘书却急急忙忙跑来通知她,让她换一身礼服去宴会现场。
“什么宴会?”
她声音沙哑带着鼻音,好累的。
“我也不太清楚。”
姚秘书,“但时总今天临走前,特意叮嘱,一定要送您过去。
您都睡过了……”
现在这套公寓里,谁不知道林窈在时总心目中的地位。
宁可得罪时总,都不能得罪林小姐。
于是,在大家都已经知道林窈有起床气的情况下,要不是眼看时间来不及了,姚秘书都不忍心把人喊起来。
幸好,眼看着距离最后半年合约期的期限越近,林窈的脾气倒是越发的好了。
本着拿了钱,就要站好最后一班岗的原则。
林窈这回没有起床气,特意打扮了一番,挑了一件红色礼服,脖子上戴着那条昂贵的祖母绿项链,明艳大方。
原来今晚,时煜带她出席的,是某场珠宝慈善晚会。
到场宾客众多,其中不乏京圈名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