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想过吗?你吃的鸡啊鱼啊鸭啊牛羊啊猪啊,哪个不是鲜活的?哪个放在你面前,你或许都会它们好可爱,但是你吃的时候,好像没有一点点不忍心呢。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你没看到它们,所以自然不觉得。
就像今天你吃的羊肉,羊羊难道不可爱吗?毛茸茸的,也很可爱啊。
你不知道吃的是什么肉时,你吃得很开心。
等你知道了,过去了最开始的别扭,你再次吃得很开心。
你当时为什么没有觉得,羊羊好可爱,怎么可以吃羊羊呢?为什么不觉得残忍了呢?”
许念甩过问题,直把许嘉庆问得哑口无言。
他还是个八岁孩子,哪里会想那么多为什么。
然而,许念并未说完,接着道:“依我看,众生皆平等。
羊肉可以吃,那么兔肉也可以吃。
它们本质上是一样的,不能厚此薄彼。”
“不过得补充一句,吃肉仅限于家养的,野生的不行,我们要与动物和谐相处,不能随便打打杀杀的。”
许嘉庆彻底无言。
这白的、黑的,吃或不吃,全让九妹一个人说完了。
而且,从始至终有理有据,完全没胡搅蛮缠,他辩无可辩,驳无可驳,略显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
许念这才恍然想起,眼前的不过是一个八岁小孩,计较那么多干嘛。
于是,努邻踮脚尖,拍拍他的肩膀,宽慰道:“小庆,小小年纪想那么多干嘛。
想吃就吃,不想吃就不吃,没人会逼你的,只要你自己开心就好。”
末了,她又加了句:“要不你明天别来了,我怕你看了伤心难过。
毕竟,我们明天要吃兔肉了。”
许嘉庆扁扁嘴,说:“我还是来吧。
。
…反正它们要被吃了,不差我这一口啊。”
许念:“。
。
。
。”
等到他们再次坐回桌前,才发现,今日桌上居然有了剩菜——腌黄瓜和腌萝卜干。
许念不舍得扔,反正这些是咸菜类,他们刚刚又没动筷子,完全可以接着下回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