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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许嘉恒轻哼一声。
“麻倒是还勉强能接受,就是有点辣。”
许嘉庆道。
“嗯。”
林瓃深以为然地点头。
“不过,有点好吃。”
他难得没有别扭,肯定道。
鲜椒兔先是花椒的麻,敏感一点的,舌头可能会像许嘉庆那般暂时失了知觉,僵成一团。
但这份麻又很是不同,有着花椒的麻香,内里藏着肉香。
待麻香过后,辣味儿咆哮着,像是卯足了劲儿,“呼”
一下带着所有的气力席卷而来,整个舌头顿时变得麻麻辣辣的,让人想放弃,又舍不得这份滋味。
林璟和许嘉恒便是这番状态。
他们舍不得放筷子,吞咽了口中的肉,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再度举筷子夹肉。
一口生麻,一口纯辣,麻中有辣,辣中藏麻,小小的兔肉丁载着又麻又辣的味道在他们味蕾上肆意狂欢。
而他们也愿意沉浸在这难言的舒爽中,品尝这份少有的人间滋味。
他们一筷子又一筷子,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甚至有种在竞速的感觉,好像自己迟疑了一步,对方便会比自己多吃两块肉。
林璟与许嘉恒对视一眼,四目相对,迸射出无限火花。
他们仿佛猜到这种可能,举筷子的速度更快了。
“不行,他怎么能比我多吃?”
两人的心里想法竟在此刻意外同步,只想多吃两口肉,丝毫顾不得自己的嘴唇是不是被麻得没知觉了,也不在乎唇瓣因着浓香的辣味而变得红肿,脑中只剩下一个想法。
吃!
多吃!
速度要快!
更快!
他们吃得畅快,“嘶嘶哈哈”
声此起彼伏,休息中的许嘉庆坐不住了。
“你们是不是忘了还有我了?给我留点儿啊。”
他不满开口,试图挽救盘中急剧减少的鲜椒兔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