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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念听了这太医的一通话,越发确定这个太医有问题。
她懒得同他打嘴仗,耽误之际救治小兴更重要。
同时,因着这个太医的话,她方才意识到古时并未有“过敏”
这种叫法,解释道:“过敏,类似于癣。
我怀疑小兴是得了癣的一种,需要再行实验,方才能对症下药。”
“哼!”
太医冷哼,完完全全的不屑。
“看把你能耐的,忘了自己今年是多大年纪了,居然敢来老夫面前献丑!”
而后,他看向钱妃,哭诉道:“钱妃娘娘,您便是对太医院有什么意见,或是对老臣救治八皇子不满,大可以直接提出来,何苦找一个不通医术的小丫头片子来折辱我们?她一不会号脉、二不会行针、三不会观面,您便愿意听她胡言乱语?您就这样任她拿八皇子的命来实验?”
他声泪俱下,说得有理有据,仿佛是钱妃和许念联合起来,不只是欺辱他一个,连带着将整个太医院都没放在眼中。
他把罪名的帽子扣得足够大,大到能把那份方才有的心虚掩饰起来。
然而,他许是忘了,他哭诉的对象是谁了,是一个能够在宫中生活多年,且顺利爬至妃位的人。
这样的人,岂会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小白菜。
他那点遮遮掩掩的小伎俩,再加上许念质问的那几句话,钱妃自然觉出有几分不对。
正是如此,钱妃开始认真思索许念话里的真实度。
良久,久到太医的哭诉戛然而止,久到室内几乎针落可闻,钱妃终于缓缓开口:“你告诉我那个东西放在哪里,我去和皇后商量,派人取过来。”
她这话,是和许念说的。
一旁的太医听闻,脸色白了一瞬后,他回过神来,立即收拾东西,气急败坏道:“既然,娘娘看不上老臣,同时也看不上太医院了,老臣便不在这里碍娘娘的青眼了,先行告退了。”
“放肆!
本宫乃是皇上亲封的三品宫妃,你一个小小的七品太医,也敢这般同本宫说话?这是规矩森严的皇宫,岂容你这般没大没小!”
“还有,你方才一口一个的“丫头片子”
,是皇上的九公主,堂堂的九公主也是你能随意编排辱骂的吗?”
钱妃心里窝火,说话自然毫不客气。
尤其是这个人一口一个折辱他们、看不起他们,可对八皇子的病始终支支吾吾,未下定断,却将消息传得沸沸扬扬。
对,钱妃觉得就是这个太医多嘴多舌。
那个太医这会已是脸色煞白,两股战战,硬撑着站在那里的。
钱妃睨了他一眼,找个人暂时看住他,别让人跑了。
同时,她去找守在她殿外的人,将她要去取东西的信儿传给皇后。
没多时,皇后的人回来,直接取了胡萝卜送给她。
钱妃拿着到手的胡萝卜,快步往回走。
走至门口,她心生犹豫,驻足不前。
而许诗悦在门口等得焦急,看到她站在那里,立时凑过来,问道:“钱妃娘娘,小八如何了?小九怎么样?您手里拿的胡萝卜,是为何?”
许诗悦如连珠炮般接连问出三个问题,钱妃顿了顿,竟是一一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