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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上!”
郑跋朝人命令道。
那些人顿时要扑向许嘉庆,许念见状,连忙拉住许嘉庆,挡在他身前:“这位郑爷,这样动手动脚怕是有失分寸吧,我们店里还要做生意呢。”
“做生意?”
郑跋冷笑,随手抄起一个板凳,狠狠砸到桌子上,发出剧烈的声响。
其他客人听着这边这么大的动静,饭也没吃完,连忙匆匆付了钱离开了。
那些等位的见状不妙,也是纷纷撤走了,不敢留在店中,害怕一会不小心被伤及到。
“依小爷我来看,你们这生意是不必做了,一点规矩不懂,还做什么生意?还有,动手动脚有失分寸,那小爷我这打就白挨了?你莫不是太过看得起自己了吧?”
“打了小爷我,想全身而退?没门!”
郑跋狠狠吐了一口气。
“至于你嘛,等会小爷我把他打得不能动弹了,再好好让你伺候伺候爷,让你知道,什么人该得罪,什么人不该得罪。”
说着,他走到许念面前,便要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被她毫不留情地一把挥开。
“你确定?”
许念声音变冷,“要知道,你动了这屋里的一物一人,想要全身而退怕是没那么简单了。”
“是吗?那你让小爷我看看,到底是怎么个不简单法,说出来,让我们大家伙儿乐呵乐呵。”
郑跋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咧嘴笑了起来,跟着他来的人也是附和地哈哈大笑。
这笑声在此刻静无声的店里,显得是那般突兀。
“那你不如说说,你在江城依仗的是什么底气?又凭什么要我们给保护费?就凭着你这般横行霸道吗?”
许念按住许嘉庆的手,请他稍安勿躁。
“呵,小爷我的事是你能过问的吗?”
郑跋嘲讽地牵了牵嘴角,“不过嘛,听说你们是个外乡人,不懂事嘛,爷自然会教教你。
至于依仗的是什么,告诉你也无妨。”
他抬手指了指自己,颇为傲气道:“我郑跋,江城知府的小舅子。
在江城,知府姐夫排第一,我郑跋就排第二,便是福安公主来了,那也要靠边站。
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啊,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况她只是一个分封的公主,她难道还能插手管政事不成?”
“真是好大的口气!”
“真是好大的口气!”
两道异口同声的声音响起。
一道出自许念,一道来自门口。
众人寻着声音望去,看清来人,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是钱树才,江城的粮王,确切说是全国的粮王也不为过。
钱树才身宽体胖,阔步走进屋里,一双精明锐利的眼眸如锋刀一般射向郑跋,直把他看得浑身哆嗦,方才缓缓移开视线。
“就是你,大言不惭?江城知府第一,你第二?那老夫呢,你置于何地,在你之下?”
钱树才一声声问着,一句比一句冷硬。
郑跋额间直冒冷汗,良久,他才从钱树才的重压下喘过气,而后道:“我姐夫第一,您第二,我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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