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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受伤,速度也快,眨眼功夫没了影,只留下一溜雪尘。
全程不到一分钟,宋若音就凭一己之力化险为夷,许玲玲迟迟回不过神,直到羊群里传来咩咩叫。
是刚才竹箭飞过上空,惊醒吃草的山羊,仰头张望,看到了雪坡上的狼,发出报警的叫声。
而大尾羊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平静如初地继续吃着草,领头的山羊从前面绕去尾后,恨铁不成钢地用利角顶大尾羊,绵羊们莫名其妙,又不敢忤逆领头羊,只得委屈地边咩咩咩跟着叫唤边往前行走。
宋若音和回过神的许玲玲解开马绊,扶鞍上马,追着羊群转移阵地,远离雪坡和狼群后,领头羊重新寻了一片好草停下来。
马匹随之控着蹄子,放慢速度,宋若音也就松开马嚼子,伸手去挠了挠大黄马的脖子,心中感叹不愧是身经百战的猎马,哪怕奔跑逃命,步伐也稳而不乱,不会像那些赖马,慌不择路,甚至将主人尥下马背。
一路上,宋若音享受着草原大自然风光无限美好的洗礼,不由感叹,难怪都说骑马是一项非常浪漫的运动。
宋若音在末世也有一匹自己的马,是一次意外救下那个兽医男人送她的谢礼,可比那些现代交通工具好使得多,也多亏了那个男人,她才练得这娴熟的马术。
不知道她和原主互换灵魂后,那个男人现在过得怎么样?有没有还像以前那样拿命护“她”
?
好马得爱惜,宋若音舍不得一直骑大黄马,羊群停下来,她也从下了马,牵着缰绳,边溜达大黄马吃草边围着羊群视察环境。
许玲玲上了马绊子,一瘸一拐地追上她,刚才逃命,马鞭子挥得太勤快,颠得她屁股发酸发痛,她的“疖子病”
好像又复发了。
“疖子病”
是他们知青自己给这种症状起的名字,阿拉善草原虽然辽阔,但并不平坦,丘陵一个接着一个,每次骑马一爬坡,屁股尾骨的那个“疖子”
就痛得厉害。
知青们到了草原,为赚工分,临时学的骑马,囫囵吞枣式,不曾真正领悟,才把屁股尾骨磨烂灌脓,挤出脓水上药结疤后继续骑,周而复返,促成了这个“疖子病”
,说到底都是学艺不精惹的祸,当地牧民就从不会“疖子”
痛。
而宋若音一身清爽,许玲玲打心底佩服,所有的成功不可能一蹴而就,宋若音这三年一定付出了他们常人想不到的努力。
许玲玲有一点想不通,宋若音既然一箭射中了狼腿,为什么不乘胜追击将那只探路狼一举拿下?剥了狼皮做成筒子挂在蒙古包前,多威风。
许玲玲一种与有荣焉的自豪感,“知青点还没人打到过狼,就是李先学,放了一年多的马,也一根狼毛没摸到过,音音,你刚刚为啥要放走那只大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