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家有着一则永久不变的规章,那就是笼中鸟制度,分家的人在年幼时就会被刻上限制白眼能力,直到死亡才会消失的咒印,那是被无法逃脱的命运所束缚的厚重枷锁!
日向日差与日向日足乃是孪生兄弟,但日差仅仅只因比日足晚出生了十五分钟,就决定了他成为分家,一生受宗家控制的命运。
虽心有不甘,但他一直敬爱着自己的兄长,他一直坚信自己的儿子以后定会成为日向一族中最出色的忍者,为此他一直悉心教导宁次,可惜,在一次变故后,他与自己的儿子已是阴阳两隔。
在第三次忍界大战刚刚结束后,云隐村的忍者假借商谈和议之名,实则觊觎日向家的白眼,并在深夜时潜入,企图绑架宗家的小姐日向雏田,幸好日向日足反应及时,将那名忍者当场击杀。
但这也导致了云隐和木叶的关系恶化,事后云隐拒不承认绑架之事,还拿自家忍者被杀为借口指责木叶破坏和议,更是提出了要见日向族长遗体的无理要求。
为了避免战争,木叶只好妥协,日向一族的长老却提出将分家的日向日差作为日足的替身交给云隐。
年幼的宁次并不知道父亲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走向宿命的终点,他只知道自己的父亲一生都背负着宿命的枷锁,最后也为了这宿命而死。
滔天的怒火掩盖了宁次的理智,他无比清楚地看清了自己未来的路,那是和他父亲一样残酷而可悲的宿命,至此他深信宿命,深信这无法逃脱的牢笼。
然而,事实的真相却是,宁次的父亲日差为了保护自己的哥哥,自愿作为日足的替身选择了自戕。
请转告宁次,我并不是为了保护宗家才被杀死的,而是凭借自身的意志,选择为了守护家人以及村子而死的。
这就是日向日差死亡的全部真相,日向宁次拿着卷轴的手止不住的颤抖,他看着父亲生前的字迹,眼中呈现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原来父亲当年竟然不是被宗家推出去当替死鬼,而是以自己的意志甘愿赴死的吗?父亲…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用自己的双手开拓的吗?
“这就是真相,对不起!”
日向日足双膝双手跪地,额头触碰着地面,十分诚恳的向宁次赔罪。
看着跪在地上的日足,日向宁次瞳孔颤抖,口齿微张,他不敢相信一直高高在上的日足,此刻竟然做出了这番举动。
“请抬起头来…”
日向宁次缓缓闭上眼,像是释怀般原谅了日足,也正视了曾经那个偏执的自己。
待日足离开后,宁次拿着卷轴走在回屋的路上,他看着天上滚动的白云,思索着自己人生真正的意义。
松本奈奈站在门口早已等候多时,在看到日向宁次的身影后,她连忙跑上前查看他的神色。
“宁次哥哥!
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松本奈奈看着少年有些不稳的情绪,看样子他们确实是聊了那件事的真相。
日向宁次起初只是沉默的跟着女孩进了屋,待房间只有两人后,他才露出了自己最真实的情绪。
“我的父亲…是自愿赴死的…”
每次想到这点,宁次只感喉咙哽咽,嘴唇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眼眶里的泪水也终于忍不住的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父亲,人的命运就如同天空中的云一般随波逐流,只是单纯的漂浮着的吗?还是能够选择自己想要追逐的方向呢?
“宁次哥哥…往后的人生以自己的忍道活下去吧,做你最想做的事。”
松本奈奈心疼的牵起宁次的手,用着最温柔的话语引导着他走出心中的阴霾。
日向宁次缓缓抬起头,眼眶微红的看着奈奈,从他记事起,他的脑海里无时无刻就被灌输着守护的思想,如果要说他现在所想的忍道那便是守护好眼前的女孩。
“我最想做的事…就是保护你啊…”
“不!
我可以保护好我自己,宁次啊,再仔细听一听你内心真正的心声吧,凭借着自身的意愿,为自己而活吧!”
松本奈奈捧起宁次的脸,真挚的眸子因为焦急都泛上了丝丝雾水。
她必须要让宁次明白,人生只有一次,要为自己活得绚丽而绽放,不要因为刻在骨子的守护而框住自己,要永远自由,永远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而活啊。
“我的心声…”
听着女孩激动的言语,在那一刻,日向宁次好像才真正的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