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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于现在的慕浅而言,这段回忆让她羞耻,而此刻的现实让她清醒。
从前的某些时刻,她几乎都以为自己放下了,可是此时此刻,她才知道,原来并没有。
她只是刻意地隐藏了一些东西,当回忆翻滚,那些以为已经消失的记忆浮上脑海,她才清楚地意识到,原来她还恨他。
在她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这种恨就已经冲昏了她的理智,让她不惜搭上自己,也要赢过他。
原来她就是想看到,这个素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人臣服于欲望,臣服于她的身体的模样。
尽管她自己都觉得荒唐。
理智告诉她这样不值得,可是现实却并不允许她退缩。
对霍靳西而言,这是一场无法轻易得到满足的释放。
深藏多年的欲望一经流露,便如洪水一般倾闸而出,再无处隐藏。
从此,食髓知味,慾壑难填。
明明此前那个晚上已经无数次地亲密无间,此时此刻,那个夜晚所有的一切却都变得遥远起来,唯有这样的呼吸相闻,喘息相交,才是真切存在的。
那个晚上,霍靳西一如既往地沉默冷淡,慕浅甚至听不到他的呼吸声。
可是这天晚上,他失态了。
同样是被翻来覆去的折磨,可是慕浅听得到他沉重的呼吸,感受得到他紊乱的心跳,这一切让慕浅意识到,她没有输。
霍靳西臣服于欲望,而她没有。
可是最后的时刻,霍靳西还是没有放过她。
他咬着她的唇,重重抵着她的身体,终于还是逼出了慕浅的尖叫。
叫过之后,慕浅有些失神。
霍靳西的呼吸声就在她耳畔,让她回过了神。
算了,慕浅有些懊恼地想,她只是臣服于自己身体的反应,不算输。
想到这里,她转头看向了霍靳西。
霍靳西已经坐起身来,准备去卫生间清理自己。
慕浅忽然轻笑了一声,拿有些酸软的腿踹了他一下。
霍靳西回头看她,慕浅笑容愈发灿烂,「霍先生,跟自己讨厌的女人上床,到底是什么滋味?事后会不会觉得膈应?」
霍靳西听了,瞥她一眼,起身走进了卫生间。
慕浅本想躺在他的床上睡一晚继续膈应他,可是身上黏糊糊的实在是不舒服,只能回去自己的房间洗澡。
霍靳西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留给他的依然只有一张空床。
面对着满床的凌乱,他想起慕浅刚才问他的那个问题。
跟自己讨厌的女人上床到底是什么滋味?
真遗憾,他回答不了她这个问题。
……
一直到天亮时分慕浅才渐渐睡着,勉强睡了几个小时,中途总是醒来,眼见着日上三竿,她索性起床。
此时此刻的霍家大宅十分安静,似乎已经没什么人在家里。
慕浅揉着肩下楼,一个佣人正好从厨房走出来,见了她连忙问好:「慕小姐,早上好,要吃什么东西吗?」
慕浅想了想,「有粥吗?」
「有的,牛肉粥,鱼骨粥和白粥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