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得这等本事,今后也好谋生。”
“便这般教,俺觉得很好!”
老白员外非常高兴。
且说欧洲那边,乡绅阶层出现之后,同样热衷于兴办学校。
免收学费,包吃包住,只教读写和算账,目的就是给自己培养打工人。
朱国祥这般教导村中孩童,正合老白员外心意。
“取五百钱来!”
老白员外当场敲定此事,还预付朱国祥一个月工资,剩下两百文钱是给新聘老师的红包。
朱国祥被奴仆带去,与那梁学究做交接。
梁学究并没有因下岗而懊恼,对此表现得云淡风轻,他指着一摞书说:“那些都是蒙学读物,白家的孩童,只一個肯学的,其余皆为顽劣之辈。
老夫也打过骂过,全无半点长进,索性放任自流。”
除了教材,竟还有学生作业。
无非抄写生字生词之类,果然一塌糊涂,也就白祧按时完成。
朱国祥问道:“这白祧是谁?”
梁学究说:“白三郎的长子,今年七岁。
白大郎育有三子,长子、次子皆已娶妻,幼子则顽劣不堪。
白大郎怨俺教得不好,说要把小儿子送去县里读书。
白二郎也有两子,皆在县城求学。
剩下那些孩童,都是老白员外五服内的宗亲子弟。”
两人交接之时,老白员外坐在书房,脸色显得有些阴沉。
老白员外叹息道:“俺花了二十年时间,也只把衙吏和长名换了四五成。
剩下的只要听话,便可安生做事。
这姓祝的不讲究啊,他做主簿两三年,就想干完俺二十年的勾当。”
一直在研究八股文的白崇彦,此刻被叫到了书房,他问道:“姓祝的又有什么举动?”
老白员外说:“他要对乡司开刀了。
上个月里,当众斥责袁乡司好几回,夏粮征收若稍有不顺,袁乡司肯定得狼狈滚出县衙。”
白崇彦道:“袁乡司德高望重,是当差三十六年的老吏,在县衙里徒子徒孙无数,他说踢走就能踢走的?”
“姓祝的毕竟是主簿,他若不要脸,谁又能拦得住?”
老白员外黯然摇头。
衙吏那一块,才是白家的基本盘,如今就要被人掀桌子了。
白崇彦问道:“二哥如何应对?”
老白员外说:“他串联一众文吏皂吏,暗暗与之对抗,却正中那祝二下怀。
姓祝的以阳奉阴违、拖延办公、老不堪用为由,开除替换了一个贴司,且换上来的那个贴司,竟是他当初手下的反贼!”
“姓祝的已经疯了,向知县就不管管?”
白崇彦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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