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疯了,妹妹跑了,连父亲的死都另有原因。
或许沈明衿说得对,她就是一个弱到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人。
春风夹杂着冬日的冷气,刮得红肿的脸生疼,她站在那里哭了很久很久,才擦干眼泪走进去。
这会儿已经是晚上七点了,昏黄的路灯光影从小窗户里投射进来,放在桌前的那碗饭未曾动过。
她收拾了一下情绪走到黄怡跟前坐下,拿起她面前的那碗饭递到她嘴边,“张嘴,吃饭。”
黄怡懵懵懂懂的抬起头来,看见了宋清杳脸上的伤——明显的五掌印,唇角还流着血,衣服的领口也被撕破。
她抬手指了指她的脸。
那眼神好像在问她疼不疼。
她哽咽了一下,摇摇头。
刚被打的时候挺疼的,现在已经不疼了。
喂完母亲晚饭后,她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拿出手机,按下熟记于心的号码。
不过片刻,电话接通了。
两人都保持着沉默,谁都没有开口。
“宋清杳?”
对方试探性的问,“是你吗?”
“沈明衿跟你在一起?”
宋清杳有些诧异。
“废话,你想干嘛?回国了就天天缠着他是吧?人家有未婚妻,你这叫小三懂不懂?”
“我要见他,你们在哪?”
“你要见他?”
司秦冷笑,“那来呗,我们在金秋俱乐部,不过你最好小心点,我们这个圈子最忌讳出轨的人,你来了可不好走。”
宋清杳没回应,挂断电话就往门外走。
离开前还把门给锁好了。
抵达金秋俱乐部时,前台的员工没有拦着,还说司秦特意交代过,只要她一来就领着她去顶楼。
今天是周五,司秦是个爱攒活的人,三五天不找他的朋友聚一聚、往美人堆里泡一泡是不舒服的,沈明衿就极其厌烦这样的聚会,一个月也就勉强来那么一两回,还都是司秦求他来的。
来了也不做别的事,就喝酒聊天,着实没趣。
那会儿两人还没分手,司秦就经常以‘重色轻友’来责骂沈明衿,骂了两三回,他也不肯来一趟,直言:晚上有活,没空来。
这么一说,大家都知道了。
沈明衿口中的‘活儿’,就是要跟宋清杳约会、上床。
电梯门打开,她迈着步子往里走,中式古典的走廊奢侈至极,两侧均挂着世界顶级名画,镂空雕花壁灯颇显古风韵味,顶楼的包间是私人领域,322个会员里,也就仅有20个人能享受这样的优待,沈明衿跟司秦就是这二十人里的其中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