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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裹的厚,被衣服拖缓行动的我慌乱扭身。
手里的保温杯瞬间被打翻,四个男生的模糊身影,一瞬间排山倒海地朝我压过来。
其中两个分侧钳制住我的手臂,一个牵制住我的双腿,另一个朝我笑得意味深长。
男孩子力气大,况且他们人又多,我根本挣不脱逃不过。
我认出来了,这就是朝我水杯里倒“营养剂”
的人。
他扇我脸,不重,有点像调情,笑得不羁又张狂。
磨着调子看我慌乱的样子没疲倦,我每一个示弱的表情仿佛都能激起雄性最原始的恶趣味。
他们说这里没有监控,放了学教学楼又是人迹罕至的冷清,无论今夜发生何事我都别想逃掉。
青春期的男生,大概在熄灯后的被窝里看多了不良影片,又苦于没处实践,只能找上我这个人尽可欺的软柿子当战利品。
他们扯出个早已备好的作案工具,刚拆了封的盒子大喇喇地敞着,里面的东西被拽出来套在我的嘴上。
是一个黑色口球。
被四个男生压着,我根本没有反抗能力。
水房门外像是被提前清场。
或者有人望风,又或者能听到求救的声音来自我,就选择理所当然地视而不见。
我像个脱力的幼小鸡仔,在四座高耸峰峦的压迫中迷失方向,被捆绑着抵上冰凉的洗手台。
脚背火辣辣痛得要命,恐怕刚才水杯落地溢出的开水溅上了,反正无人在意。
他们剥开我的外套,掀起我的毛衣,再笑哈哈扯掉我唯一的遮羞布。
我宛如里三层外三层的洋葱,可被剥开时毫无刺伤别人的能力,流泪的唯有丧失命运的苦痛自己。
眼睛上蒙着眼罩,嘴里塞着口球,唯一有力气乱动的腿还被他们用绳子束缚。
只能前后左右,像一条圆规一样乱晃。
可耻的是,这竟然还给我一点微不足道的安全感。
至少被捆住并拢的双腿成了阻挡了他们的最后一步的粘合剂。
他们大概也知道,我们年龄太小,欺负我可以,但不能牵扯违法犯罪。
一众男生甚至还笑着安慰我,说随便玩玩而已,问我该不会玩不起。
玩不起又怎样。
总不会有人替我出头。
发育期的胀痛被肆无忌惮地施加压力,俨然他们手中的玩具,偶尔玩一次起了兴头。
一双手停歇,一双手又起。
他们根本不怕我听见,用“白”
,“软”
,“大”
来形容我的身体,一遍又嘲我骚。
暴风雨止歇,我扯开被泪水浸透到深了颜色的眼罩。
水房一片狼藉,却又无人身影。
耳边回荡着他们谈论中露出的底气:反正她没人管的。
是啊。
我没人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