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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现在的天气,不冷不热,正好适合。
受邀来的人也不多,朋友、亲人。
戚斯清其实还挺想多喝点酒的,但他们只顾灌他一个人的,她自己偶尔喝那么两口,就觉得没劲了。
她还想再等几个人来。
…
“清。”
很轻的一声,很熟悉的一声,但又是久违的一声,只有一个字,喊她,她整懵后回眸,离的有些远,跟云堇离站在一起,短发干净利落,面容可人,已经恢复到跟之前无太大差异之处了。
“江鲸。”
覃渔先唤她。
她还站在原地,在她脸上停留十秒后在动身,有多久没见了,有多久没听见你喊我了,有多久没看见你再站在我面前。
她伸手,抓住了,你。
又见面了,北海街的一条,执拗的鲸鱼。
戚斯清比她高多了,但现在是她依偎在她怀里,只听见她说:“你高了好多。
来晚了,堵车,对不起,但我看见了。”
你最漂亮,最幸福的时刻,我看见了。
“你什么时候来都不晚啊。”
你来了,你来了,这就足够,这就是最好的了。
戚斯清在前些天收到她的来信,还有很多老旧的照片,以及写着字的明信片,歪歪扭扭的字体,感叹她都什么年代了,还来写信这种东西。
-你还想吃北海街的线面吗,我请你们啊。
-这盘蛋炒饭谁吃下去我就嫁给谁。
-生命只有一次。
-伟大的小提琴家戚斯清,麻烦再给我们拉一曲儿吧。
-唉,你们以后准备干什么去。
-躺平。
反正我这条咸鱼翻身了还是条臭咸鱼,明天晚上来酒吧听我边弹吉他边唱歌啊,你们点歌一首歌五百好不好。
-继续拉小提琴啊。
蠢货们,赶紧好好上学的,能不能行啊。
-我现在最多上个二本。
-才他妈多大啊,还有几年呢,别这么早下定论,我们教你啊。
-大姐,大哥,你俩比我们还小呢,教个屁啊。
像远方的友人,很久没有来过消息的友人,突然来了信件,她当时看着年少青春时期肆意张扬的照片,发愣了很长时间。
直到裴清诀搂着她道:“我们也才多大,你跟那会才距离多长时间?我们都还年轻。”
她才反应过来,这几年,这些年,只是一晃而过,他们都还年轻,现在也才二十几岁。
她拿父亲留下的相机拍了许多照片,父母曾经计划去的英国伦敦佛罗伦萨看日落、冰岛的极光、长白山天池、越南美奈……
你们是否有看见,摄像机有传播过去吗。